我都把自己逗笑了。
声音引得他看出了我的走神,扭着用力地咬了咬我的唇角,在我耳边低声道:
「音音,不许走神。」
音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我的外婆和他的奶奶是邻居也是麻将搭子。
那时候外婆还在,我同外婆住在一起。司时延似乎是从国外刚念完高中回来,经常看望旧城区的奶奶。
他不懂中国麻将,司奶奶让我去教他。司时延学东西很快,我讲了两遍就他能上桌凑数了。不过他没我嘴甜,我把老人哄的哈哈大笑的时候他还楞一旁单吊五万呢。
老一辈的邻里关系都不错,有时候我们也会凑在一起做饭。人多,菜也能多做点。我手笨,后来老人们年纪大了都是他在下厨。
我们是很相似的人,所以相处起来格外的契合。
喜欢同一个歌手的音乐,喜欢吃香菜,喜欢咸香口味、是同一个游戏的忠实玩家、对不同的事情有着近乎复制粘贴般的看法和评论,很难不被相互吸引。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天,是除夕。
老人熬不过困劲,睡得早。我和司时延约着去网吧开黑顺带守守岁。那天游戏打的很顺手,几乎没有输过,就连走出网吧时,我们俩眼角都捎带着明显的笑意。
那天突然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们俩都没有打伞慢慢吞吞地走回家。路过河边时,对岸有人在放烟花。升腾到空中,炸成一朵朵焰火。
我朝掌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伸进口袋里取暖,侧着脸问他:
「真好看。等下回去,我带你放那个小烟花,没有这个大,但是也很好看的,烟花筒握在手里发烫,暖暖的。」
司时延朝我点点头,笑意从眼里满溢了出来:
「你是冷到了吧?」
他顿了顿,默默地拉出我在口袋里的左手,伸出自己的右手,牵了上去。
烟花就在我们身后不断地炸开,司时延小心翼翼地望着我,言语试探:
「这样还冷吗?」
可能是他皮肤白,烟花的颜色都映了上去,一张脸通红连着脖子都有些绯色,像冬天里盖着雪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