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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刚一出去,逢荫正迈进正宅前院,外院大门锁不锁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她一向往来习惯,直当这里如自家宅院一般。流火并不以此为意,但他心里仍有一丝不快,却并非因她擅入。
他面上依旧如故,见她白衫如雪,长发编绾的十分精致,淡妆合宜更显媚态。逢荫抬眼见看他已经绕出来站在门外,那劲头似是根本不打算让她进屋去坐。
她微怔一下,眉毛微扬开口:“前儿一早不见七月找我,我心里自然是放心不下。哪里知枫雁也过来,是她向简清辉说的,不干我事。”
流火轻哼一声:“无所谓,总归这事也过去了。”
“当真过了?”逢荫上前一步,仰着看着流火,“你这般护着她,究竟为何?”
“那你让她天天过去,又是因何?”流火双眼微眯,口气淡淡。
“不过借她几分生鲜之气,又没害她。你紧张什么?”逢荫额间青筋微突,眼珠微微泛碧。七月前天没来,她已经猜到是流火阻拦,必然他发现端倪从而不愿意再让她来。
“你与她初识不久,与她非亲非故。你定要为了她与我这般?”逢荫心里微恸,关于夏七月每日去清木楚,引得紫檀优梦借她生鲜之气速成。此事外头皆传,她不曾理会,更没有想过要将此事告诉简清辉或者将来对着父亲添油加醋的意思。夏七月如何,与她无关。当初帮助不过听从吩咐,如今也没什么情意可言。于她而言,夏七月就是一介陌路。
她也借了七月的生气,这温绵之气有助她行功顺脉完善自体。这与那紫檀优梦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她是蛇灵,有毒息灵罩,但也没有到达伤人的地步。但流火从中阻拦不说,如今还来质问她。根本无视他们多年的情意,如何让她不怒不恸?
“哥哥难道不觉得自己变了,这几个月来与我越发生疏了么?”逢荫吸了口气低语,“以前我直当是因父亲所托,哥哥总要顾她周全。宫内到底皆是妖灵,她一介凡俗,是该照应几分。哥哥上京里去也带她,她惹出乱子便替她打掩,如今不过借些生温之气,便将我拒之门外?真不知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乱子不是她想惹的,而你,也不仅仅只想借气。”流火轻声道,“叔叔将她托给我,我自然要保她周全,你想太多了。”
逢荫似笑非笑:“我想太多?你的意思是,只消我爹到时说她无用,是死是活,你皆是不管了?”
“不错!”流火极快的接口,“到时叔叔若说她无用,凭你随意处置与我无干。”下头还有一句他没说,到时那株自称优优的紫檀优梦因此弄出什么事来,也与我无干。
他太了解逢荫了,自己稍有异动,她就反应强烈。之前是他大意了,轻易的让逢荫去教七月。此番再与她针锋,倒霉的还是夏七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