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米的焦香,混着甜腻腻的滋味飘来,霸道又诱人。
潘三金也嗅到了,瞧着潘垚亮亮的眼睛,他哈哈一笑。
“去,一道耍去,记得别跟别人走了。”潘三金从光面的黑挎包里拿出两张五角钱,颇为豪气,“爸爸请客。”
“谢谢爸。”
潘垚收了钱,冲着潘三金一笑,也不多说话,一溜烟的就朝榕树下跑去,加入了小娃娃的队伍。
“砰!”又是一炉的炸炒米出锅。
“给,小姑娘,这是你的。”汉子乐呵呵的笑着。
瞧见潘垚生得好,他还多抓了一把炒米到黄纸中。
“谢谢伯伯。”
潘垚捧着黄纸袋,逛了灯笼摊,又逛了剪纸的摊子。
剪纸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有些乱,手指是干了农活的粗糙,可是,这都不妨碍她的灵活。
剪刀在她手中,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样,随着她剪子的张合,还有另一只手不断的变幻位置,再摊开,一张红纸已经大变模样。
玉鼠追冬去,金牛送春来。
只见红纸上,一头大金牛牛角朝天,四蹄犇犇,脚踩金银元宝而来。
端的是气势不凡,富贵寓意十足。
潘垚捧场的拍手,“哇,真棒。”
张玉橘这才注意到,自己摊位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个小女娃。
小姑娘一身的红,还戴了顶红帽子,皮肤白白,露出的眼睛机灵极了,这会儿正抱着一纸袋的炸炒米。
炒米吃了小半袋,显然是十分的中意,吃得香甜。
张玉橘一瞧,心里就生了喜欢。
更何况,小姑娘还夸自己很棒呢。
“你属什么的,阿姨剪一个给你。”这会儿没什么生意,张玉橘见潘垚合眼缘,将那张金牛送春挂了起来,侧过头,笑眯眯的问潘垚。
“送我的?”
“恩,送你一张小的。”
“我属蛇的。”一听是送的,潘垚应得可大声了。
张玉橘被逗得一乐,“好,那我给你剪条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