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丁烈一时拿她没办法,咬着后槽牙,发狠道:“你跟你那个冷血绝情的妈,简直一模一样,都是见死不救的主儿!”
苏婳就笑啊,“且不说你当年对我妈有多绝情,就说说三年前吧。那时我外婆病重,我们一家卖房筹钱给她治病,你在哪里?但凡你当时伸手拉我们一把,别说你现在要五百万了,就是要五千万,我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地捧给你。”
丁烈自知理亏,不出声了。
可是就这样走,一分钱没拿到,他不甘心。
“少夫人!少夫人!你没事吧?”司机阿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刚才去公厕方便了。
一出来,就看到苏婳和丁烈,还有顾谨尧站在路边上。
一个丁烈,一个顾谨尧,都是危险人物。
他立马就慌了,急忙跑过来。
苏婳冲他摇摇头,说:“我没事。”
阿忠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丁烈见人越来越多,今天钱肯定又要不到了。
说不定又得挨一顿打。
他不想吃眼前亏,拿起手机给他儿子打电话:“闯闯,快来接我,老子被人打伤了,走不动路。”
说完他挂了电话。
顾谨尧冷冷睨他一眼,看向苏婳,“我们回店里吧。”
苏婳嗯一声。
同他一起往店门口走去。
苏婳这才想起问他:“顾先生,你今天来店里有业务?”
顾谨尧语气平淡道:“是。古瓷器不好保存,经常有磕的碰的,修修补补是常有的事。修瓷器,我只相信华老爷子的手艺。”
怕她多想,他又补充道:“这也是我父亲推荐的。”
苏婳笑了笑,“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换了别人,我也会帮忙。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还我人情。”
苏婳刚想再画一幅画,好还他人情的。
听他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丁烈瘫坐在地上,远远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店里走去。
脑子一转,他拿出手机,找到顾北弦的号码打过去。
顾北弦的手机号,是他找熟人调了苏佩兰的通话记录,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