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兰溪脸更红,没有说话。
有人忽然看到了魏承腰间的双鱼玉佩。
有好事之人开口笑问:“魏将军腰间的玉佩似乎应是一对,想必另一只玉佩,在兰溪公主那儿了?”
兰溪听到,嘴角勾着看热闹的笑,看着魏承。
听到牵扯到自己的妹妹,北宫伯玉也转头打量魏承腰间的玉佩。
魏承垂眸,瞟了一眼玉佩,慵懒道:“别的姑娘送的。”
一言既出,半晌寂静。
那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讪讪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几杯酒。
北宫伯玉淡淡的回过视线,似乎没有听到魏承的话。
能做到如今位置,早就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联姻本就是一场带着政治目的的结合,谈感情,就太异想天开了,至于两人心中爱谁,爱几分,又有什么差别。
兰溪低声对沈银霄道:“王媛君腰间也有一条一样的双鱼佩。”
沈银霄捏着酒杯,指节泛白,垂眼没有说话。
看出沈银霄兴致缺缺,兰溪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她逛园子,绕过明间,后头有一处池塘,一些住在此地的贵人闲暇时喜欢垂钓,池边便有专门的侍者守着渔具,侍奉她们玩。
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池边钓鱼,兰溪来了兴致:“要不要钓鱼?我们钓几条鱼,明天烤鱼吃怎么样?”
沈银霄觉得,谁若是娶了她,肯定日子过的很有意思,每天都有新花样,闲不下来。
侍者帮她们挂好了鱼饵,搬来了毛毡和胡床和池塘边的另外几个来钓鱼的娘子郎君挨得不远不近,又支起了帐篷,端来了炉子烤火,热气聚在帐篷里,只留下一面敞开透气,十分惬意温煦。
“亭侯夫人钓了多久,收获几何?”兰溪一坐下,就偏头观望一旁几位夫人的鱼篓。
那被问到的亭侯夫人抿唇笑:“技艺不精,钓了个空饷,不比公主。”
亭侯夫人的眼珠子落在一旁的沈银霄身上,打量半晌,“娘子眼生,不过看起来好生面善,不知道是哪家高门的闺秀?”
沈银霄被炉子一熏,热烘烘的,忍不住打起盹,听到问起自己,她打了个激灵,含糊敷衍道:“蓟县人士,小门小户。。。。。。”
兰溪手肘顶了顶她的腰窝,瞪了她一眼,转头又换上另一幅笑脸,对亭侯夫人道:“这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妹,也是我兄长的座上宾。”
话音刚落,亭侯夫人原本淡漠的目光瞬间又亮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有些睡眼惺忪的沈银霄。
“原来是贵客,不知道娘子如今可有婚配?我娘家弟弟和娘子年纪看起来相仿,也是没有娶妻。”亭侯夫人放下鱼竿,端端正正的和她攀谈起来。
沈银霄瞌睡全没了,道:“暂时还不考虑亲事。。。。。。”
“这怎么行,女儿家年纪大了就不好找婆家了,这男人啊就像地里的瓜,来晚了,好的都被人挑走了!”亭侯夫人热切的和她介绍自己弟弟的情况:“这孩子读书尚可,长得尚可,父母建在,家里也算有些资产。。。。。。”
兰溪在一旁听得想笑,见沈银霄瞠目结舌,打断滔滔不绝地亭侯夫人:“夫人说晚了,我姐妹已经许了我兄长了。”
沈银霄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