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领导笑了起来,帮贺煜回答,必须喝,没有宝峰,他们贺氏的布点也完成不了,然后帮两人倒满酒。
简宁头一仰,把酒一口气喝光,有点急,一点酒沿着他白皙修长的颈部,顺着微微隆起的喉结流到衣服里。
贺煜整个人都绷紧了,随着简宁一口喝掉自己杯中的酒。
他刚把酒杯放下,简宁的头就伸了过来,他在检查自己的酒杯有没有喝光,熟悉的松香味混着烈酒的香气扑面而来,贺煜不得不后退一步。
“贺总跑什么,酒没有喝光怕被我发现吗?”简宁抬起头,往贺煜靠近一步,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贺煜,然后又笑了起来,卧蚕鼓鼓。
也许是尼尔帕的酒后劲太大,贺煜瞬间全身开始发热。
啪——篝火爆燃起来,窜到三四人高,火光冲天,映亮了整片草场,热浪瞬间往贺煜袭来,与他体内的燥热叠加。
贺煜终于是伸手,一把勾住简宁的肩,把人圈到自己身边。
“简向导,小心火。”贺煜努力维持着清明,毕竟草场上高朋满座。
简宁没回答他,低着头盯着贺煜勾住自己的手,指腹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伤痕,还有一些冻伤开裂,是前几天在七千米修光缆冻的。
简宁伸出无名指尖碰了下贺煜指腹的冻伤。
指尖冰凉,与贺煜的燥热交织,贺煜勾住他的手臂紧了紧。
简宁也不挣脱,就这么任贺煜勾着,转过身,空酒杯往领导面前一伸,用眼神示意对方再倒酒。
美人微醺总是有特例,领导也不恼怒,反而乐呵呵地又帮他把酒倒上,说,简向导辛苦了,今天好好放松多喝点。
简宁冲着领导笑面如花,没问题,来我们喝一杯;马上又是一杯见底,空杯一伸,再来一杯。
贺煜把简宁拉回身边,他感到简宁喝过头了,要出事。
简宁开始在他臂膀里挣扎,要去接着倒酒,贺煜只得按住他不松手。
两个人暗暗较劲,简宁喝多了使不上劲,被贺煜占了上风。
“贺总,你放开。”简宁开始嚷嚷。
霎时鼓号声四起,盖过简宁的声音,几个穿戴面具华服的尼尔帕,进到场地中央,随着鼓点与歌声开始纵情欢舞。
舞蹈肆意狂放,舞者脸上的面具表情随颜色变化,红色庄严肃穆,黑白狰狞诡异,翠绿却是平和端庄;篝火映亮了舞者嵌金丝的外袍,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贺煜和简宁也被舞蹈吸引,两人安静下来,并排站着欣赏。
“红面具的是木贡。”简宁喝了口酒,在贺煜手臂里吃吃地笑:“他每到抬腿动作时,就好像小狗撒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