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地面,低声说:“但还是很疼。”
谢韶筠狐疑地看着她,判断池漪低眉敛目的表情不像再说假话。
于是拉开椅子,作势要站起来,找医药箱。
池漪又说家里没有医药箱。
谢韶筠想了想,把池漪手拿到面前,说:“那我—给你吹吹。”
唇瓣呼出温热的气息,覆上那枚浅浅的牙印,池漪看着谢韶筠很久都没有动。
“池漪,你是不是冷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韶筠指着池漪手臂周围的皮肤问。
池漪没吭声,抽回手,叫谢韶筠:“小狗儿。”说:“以后别乱咬人”
“也不要随便给人吹气。”
谢韶筠认为池漪管的太宽了,但还是回答她:“你当我真是狗啊,乱咬得病怎办。我亲姐都没有这个福利,只有你有,行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池漪看着谢韶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笑得开心。
说:“嗯。”
一年有四季,当时间跳转到下一年春季,上个夏季残留下的燥热,仿佛蔓延到这个季节里。
()只是这个时候,谢韶筠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只是认为,池漪跟她关系不知不觉经历了加速度这个过程,突飞猛进,一路高歌走到了友谊的终点。
半年前,两块磁场不和的石头,如今混在一起,睡一张床,抄同一份作业、补同样的课,并竖立了一起读高中的远大目标。
中考最后一月。
谢韶筠成绩突飞猛进,为此熬到眼睑有了黑眼圈。
不过谢韶筠熬夜学习的同时,池漪也跟着在熬夜。
虽然她并没有学习,但陪同谢韶筠学习的整个过程里,池漪的功劳必不可缺。
她承担了谢韶筠的教学、补课、划重点、时间规划等包括学习之外生活习惯方方面面的效率改造。
尽管大部分时间,谢韶筠觉得池漪在借着教她学习的名义。
鼓捣电脑里那些谢韶筠根本看不懂的数据。
五月份,谢韶筠因为成绩进步突出,老师特意把板报的画画任务交给谢韶筠。
这是谢韶筠为数不多的爱好,她欣然接受了老师提议。
有好几节自习课都在外边摸鱼。
那天上午去老师办公室申请梯子,顺便感谢了下老师奖励之举,结果班主任老师说,她的这个奖励,原本不是老师的主意,是池漪申请的。
谢韶筠晕晕乎乎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坐在简易的梯子上,画春天柳枝,一下午效率都不算高。
脑海里一会儿猜想池漪为什么会为自己申请奖励,一面又想好像上回学校放假时,谢韶筠向池漪吐槽过学校里办报。
“如果我画春天,肯定不是这样。”
“想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