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在病床上呆了一分钟左右,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无病呻吟的,给池漪打了通电话,
她问池漪:“你在哪儿l?”
池漪说:“在开会。”
谢韶筠哦一声,她没有说池漪送的手表不见了,也没有说昨晚有恶心的人摸进她的病房,帮她换了睡衣。
但其实谢韶筠很想说这些,骂那个偷东西的人,和摸她身体的人,但是又觉得说这种话,太不成熟了,她比池
漪活的要久,却无病呻吟跟小佳似的。而且不见东西应该找警察,为什么要找池漪。
“那没事了,你忙吧。()”高烧还没有完全退,谢韶筠有礼貌的告诉池漪,眼睑垂着,一阵催人入眠的疲惫再次袭来。
我要睡觉了。?()”谢韶筠没力气,催促池漪挂电话。
“睡吧,不挂电话,我想在你身边。。”
池漪语气很平静,但她那句我想在你身边,让谢韶筠崩溃的情绪稍微好一点。
谢韶筠没挂电话,池漪也没有挂电话,所以电话一直通着。
电话线里能够听见池漪开会的声音,全英文会议,冗长的听不懂的专业词汇。
谢韶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直到谢韶筠再次醒过来,天都黑了。这通电话维持了六个多小时。
小佳坐在病床上,对谢韶筠说:“你还是请个护工吧。”
“怎么了?”
“刚才你睡着了,听护士说,盐水挂完回血都没人知道。”
谢韶筠看见自己的手好好的,问:“那护士怎么进来的。”
“你女朋友电话打到院长那里去了。”小佳笑嘻嘻说:“她不会没跟你说吧,昨晚她凌晨四点来过来看你,六点见你没醒,就离开了,不过她过来,给你换了睡衣,还把你的表带取下来,说是睡觉带在手上不舒服。”
谢韶筠打电话给池漪,池漪几乎是立即接的。
她问池漪:“你现在在哪儿l。”
池漪说:“墨尔本。”
因为要做研发,所以池漪在墨尔本参观厂区,有为期两个月的视察和调研。
池漪喊她:“谢韶筠。”
她说:“我最近很忙,能再等等我吗?”
从墨尔本飞南城,谢韶筠没有看过需要多长时间。
凌晨四点,谢韶筠不清楚池漪是怎么赶过来的。
但那一刻,谢韶筠又觉得不需要问清楚了,也不用池漪走到她身边,她可以自己飞过去。
病好以后,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谢韶筠去了墨尔本。
她那天没画浓妆,清爽的装扮,双手插兜,站在厂区门口,给池漪打电话。
“你有空吗,池漪?”电话接起来,谢韶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