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怜悯、愤怒、生气……都有。
但是她不是鲁西,也就没有立场评判鲁西的对错。
但是她知道简晴肯定是故意的。
那些话故意激怒人的话,她以前对朱毛毛、朱思成、或
者谢韶筠——都说过。
鲁西有没有选择的机会,谢韶筠不知道,因为她不是鲁西,不过当初谢韶筠没从来没想过轻生。
她把肾脏捐给简晴时,是没有选择的。
因为她本来就要死,区别在于是一个月后癌症复发默默地死,还是当那个“无私奉献”的人,从此像一根恶刺扎在所有活着人的心脏里。。
可眼下,谢韶筠发现这些还不够。
因为全程见证了鲁西的死亡,谢韶筠有少许生气。
朱毛毛是这样、朱思成是这样……现在再加一个鲁西,似乎所有惹怒简晴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被欺负至死。
世界规则因果自洽,简晴做的那些事情,每一桩都值得千刀万剐,但两年了,简晴却毫发无损,很轻松逃过因果,就凭借她是这个位面女主。
谢韶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而缓地嘲讽,结果卧室门猛地被人打开,谢韶筠吓了一跳,看过去,简晴竟然去而复返了。
她身后跟着警察。
“你们家——”警察惊讶问:“没有床啊。”
&ot;啊。&ot;简晴没有避讳的意思,轻描淡写说:“两年前,我姐在手术台去世,我在现场,目击了整个过程。从此产生了创伤性心理障碍。”
她这样说,配着素淡的妆容,让警察不由心生怜悯。
“抱歉。”
简晴说没关系,走到书桌旁,谢韶筠被简晴双手抱起来。
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心。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叫你陪我多跑一趟。”简晴把玩偶递到警察面前,警察掏出扫描仪扫射了一遍后,确认没有监听装置与危险物品后,又把它归还给简晴。
简晴自然地将谢韶筠放到衣兜内。
两人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简晴多此一举地冲警察解释:“这只玩偶磨损有些严重,是我姐送的,她去世这两年,我没办法离开它太久,需要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
警察说:“可以理解。”
“您不嫌弃我麻烦就好。”
他们又聊了点别的,简晴在警察这里的印象转好,于是这位年轻的警员缓和语气,对简晴说:“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有警车等在小区外面,他们上去后,警车闪烁着灯光,与一辆奥迪车交错开出去。
此时,谢韶筠刚好被简晴拿出了,所以视线交错,看见了那辆车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