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眨了下眼睛,姗姗想起来今晚自己要献身,哦不,献手这事,瞬间紧张成一颗番茄精,在银屏曲画识趣退下,屋里只有浴池方向飘来的水汽热意中,在屏风这头低着脑袋哼出一句:“水池太热,在那里面……对身体不好。”
尤其是泡在这热水里心脏过速,容易晕厥。
明明只是侧妃,却像是故事里那些同夫君举案齐眉的正妻,一本正经地规劝家主别在不合适的场合贪欢,纵欲伤身。
被她规劝的沈惊澜失笑,抬手按了按额角,不知怎的,自醒来之后她就有种难言的疲惫感,在回忆旧事时,额角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也没有解释什么,顺着下午逗过叶浮光的话,只道,“进来。”
叶浮光:“!”
她就知道!
看文千日,用文一时!
那些小黄文总有逼她实践的一天,而且实践场合就在另一本黄文里!
叶浮光心跳如擂鼓,低头看着淌水的石阶,眼睛都不敢乱转,白天回忆过的那些什么前戏、暧昧之类的,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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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屏风那只低眉顺眼的小鹌鹑果然如沈惊澜所想,非常可爱。
她甚至忍不住抬手去摸了下小鹌鹑肉乎乎的面颊。
但这抬手已经给了叶浮光足够的暗示,她红着脸、发着抖,循着回忆去解沈惊澜的袍带,所幸在岐王府生活了一些时日,每日都被吉祥如意送来的不同款式衣裳为难过,如今就算面对沈惊澜彰显身份的衣袍,她也不至于没头脑地乱摸。
只是解着衣袍,还是没忍住,挣扎似的冒出一声,“王爷方醒,沐浴时这般……真的伤身。”
发觉沈惊澜虽然严厉,但醒来到现在确实对她宽和,叶浮光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出声关怀,因为她不想沈惊澜在短短时间里又出什么意外,然后她脖子上的小脑袋瓜就又危险了。
面前绛衣红颜的岐王不知究竟想不想听她的劝。
反正叶浮光只听见她的低笑声,像是又被自己的话逗到一样。
彼时她恰好解开了沈惊澜的外袍,绣着蟒纹的衣衫如风般拂过她的脚背,叶浮光被扫得动了动脚趾,指尖才碰到沈惊澜的内衫衣领,就忽然被她揽进了怀里,山茶香味沁鼻而来,甚至有些胡乱溢散,俨如盛开在枝头的花朵,每一支都要凑上来同她贴,这在先前白日里是叶浮光并未感受过的待遇。
而沈惊澜头疼得更厉害了点,熟睡时那股难解的燥热又涌了上来,这让她本能想找那股能让她凉下来的冷意,尤其是那场凛冽的冬雪。
可被她拥住的小雪花却不知她所想,只条件反射地一僵,然后试探着也环住她的腰,战战兢兢、按部就班地冒出一声:
“……妻主?”
先从称呼开始改变,营造暧昧氛围,那些书里是这样的吧?
这个还带乾元地坤设定的文里,男的叫夫君,女的叫……妻主,没错吧?
叶浮光条件反射地忽略了自己才是乾元这件事,软软乎乎冒出的称呼让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沈惊澜呼吸一窒,锐利的凤眸重又睁开,声音也低了几分:
“你唤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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