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的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是‘然’吗?”
樊星然立刻反应过来暗示自己的网名:“是的,请问您是?”
“你好,我这边是小鸟驿站,门口有个包裹放在这里,说是要寄给你,但是没有任何地址,只留了你的电话。”
“你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包裹吗?”
樊星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上班就看到这个包裹放在门口了,除了这个联系方式就没了,是谁要给你寄快递吗?如果要寄的话,因为没付邮费我们这边只能发到付。”
樊星然哭笑不得。
空格放下包裹,没给邮费?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你们驿站去取,麻烦您了。”
“你在丰守市?”
对方也很惊讶,“那你俩干嘛不直接当面给,非要放驿站干嘛。”
“嗯,抱歉,我会付邮费的。”
樊星然道。
“行吧。”
挂断电话,樊星然看着手机沉默了好几秒。
不见人,没付邮费,对方似乎也并不想身份被发现。
他亲自去吗?
会有人在驿站蹲守吗?
樊星然揉了揉眉间,感觉自己正在发作被害妄想症。
带上了黑色的口罩,樊星然用厚重的帽子挡住自己的头顶。
出了单元门的瞬间,冬日早晨寒冷的空气瞬间冲击了脑门。
手指随意的勾住了扎起的皮筋,将额前碎发散落下来。
简陋的皮筋上卷着几根被拽下来的碎发。
略长的头发微微遮挡住眼睛,樊星然将皮筋放入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