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一个叫‘普通高中地理课程标准教科书必修地理3’的老师那学的。”
谢长生告诉顾绯猗:“他人很好,说话绘声绘色还有插图,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这样你也能当地理学家。”
顾绯猗听着,只觉得头痛。
他无奈叹气,握着谢长生手的大掌紧了紧:“安静。”
谢长生看着岁岁毛茸茸的头顶,没安静,换了个嘟囔的对
象:“你哥哥上课不听讲,你别学他,来,继续听老师讲课……()”
顾绯猗闻言微微扬眉。
他更用力地捏了一下谢长生指尖,调笑的语气:什么哥哥?不应该是爹爹?()”
谢长生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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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顾绯猗带着谢长生拐了个弯。
道路两侧开始逐渐出现人家。
“吱呀”一声,侧前方一个老旧的木门被人推开。
一个干瘦的老人披着雨蓑、手拎着一个木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谢长生下意识抽了一下手。
但顾绯猗却握得很紧。
他笑道:“无事。这里无人会认得小殿下。”
那老人倒掉了桶中的水,回身的时候注意到路上多出的几人。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就要收回目光。
但下一瞬,老人带着一些困倦的面庞浮上了丝丝惶恐:“掌印,您来了。”
顾绯猗“嗯”了一声。
老人张了张口,又问:“这次回来住几天?”
顾绯猗道:“就一晚。”
老人无意识地用拇指搓着粗糙的木桶边缘:“哦,哦,好、好。”
顾绯猗道:“周伯先忙。”
被叫做周伯的老人又哦了几声,看了一眼和顾绯猗手牵着手的谢长生,张了张口,但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局促地退回到了小院子里。
周伯对顾绯猗莫名有些熟稔、但又带着一些敬畏和讨好的态度,就好像是一个长辈,在面对亲戚家那个自己一直瞧不上、但进了国企工作还当了大官且恰好是自家孩子顶头上司的小辈。
谢长生总觉得这一幕有些莫名的熟悉,低头琢磨了一会后,渐渐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