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即便考入了沧澜学府,他也没可能第一时间请任一生救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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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凭什么’。
他与任一生素不相识,凭什么要求任一生治疗自己。
沧澜学府很难考,但沧澜学府每个班级都有数十人,他只是其中一个学生,凭什么需要任一生特殊对待。
如张学舟这样为了看病而考学校的人不算多,但这并不能带来任何特殊的优待。
“没有不劳而获的回报!”
张学舟喃喃了一声。
“不劳而获?”
梅仁腾听了半截,等到寻思过来,随即一脸激昂进入了复习的状态中。
没有不劳而获的回报,那必然只有劳而所获的成果。
他念叨着‘只要读不死,那就往死里读’的信条,神情显得极为狂热。
张学舟回神过来,他稍微远离了状态不正常的梅仁腾十公分。
摊上决定人生的重大考试,每个学生或多或少都面临着抉择,精神的状况尤为不定。
若说不疯魔不成活,梅仁腾初步进入疯魔状态,而张学舟进入这种状态已经有了很久。
他随手抽出下一阶段需要攻克的政史科目。
看着这些决定到生死的课本,他由不得不疯魔。
甚至他还需要在梦中疯魔,直到自己成功逃脱,尽量避免梦中死亡导致意识的冲突又或消亡。
“既然我成不了张学舟,那我就努力靠近张学舟,我梅仁腾也不孬,凭什么我就不行!”
梅仁腾低低念的声音充满着斗志。
“我张学舟也不孬,凭什么就不行!”
梅仁腾的声音让张学舟一怔,随即也有喃喃的念动。
他就知道自己会受这群精神状况不定的同学影响,即便远离数公分也没逃脱。
愈是不屈,自身的努力显然会越猛烈。
对张学舟而言,他难于抑制自身情绪的情况下,求生的心思或许也会更为强烈。
这种强烈的意愿极大可能会影响到他寻求生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