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已经昏昏沉沉了,来不及去仔细衡量细想。
但心里还是有什么柔软了一片,像被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护着,有一些暖意混着酸涩的感觉无孔不入地朝她袭来。
容凌没有她住处的房卡,乘电梯到门口后,问她:“房卡在?哪?”
她都半醉半醒了,自然没办法回?答她,嘟哝着什么“兜里、包里”。
容凌不再多问,熟稔地将手探入她衣襟内的口袋里。
掌心不慎触到柔软细腻,怔了下,眸色略转深沉。
他将手收回?,又?转而去另一边摸索,终于摸到个硬质的卡面。
将之掏出?,熟练地“滴”了一下。
大门应声而开?。
将她抱到床榻上?时,容凌去厨房给她倒水,结果发现水壶里空了。
靠在?冰冷的台面上?烧水时,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
窗外的夜色将他晕染得更加深沉,看不清情绪。
这一壶水烧开?的时间格外慢,等他倒好水回?到屋内,钟黎已经睡着了。
她的呼吸轻轻带着胸口起伏着,衣襟都滑到了一边,露出?圆润的香肩。
喝多了的缘故,因?为难受,有时候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像是有一把小?爪子在?他心里不停地挠,瘙痒难耐。
他望着她老半晌,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
他没趁人之危的爱好。
其?实这会儿他应该回?到隔壁或者是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宿,但脚下就是生了根似的拔不开?。
他过一会儿就坐下了。
她要是一会儿吐了怎么办?他这么想,瞬间跟自己和解了。
坐了会儿,目光又?望向她。她的脸颊有些绯红,将白?皙的肤色都染上?了不一样的醺人的桃粉。
安静总是催生一些东西。
他忍不住去想,那?些他不在?的日夜,她是不是也会喝成这样?
在?别的男人面前。
那?些他不在?的岁月,他不曾参与过的时光。
只要一想到这里,心口就像是压着块巨石一样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