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对面屋顶上有敌人,射击……”
毕敬气急败坏,但此刻遭人欺诈,失去先机,说什么都晚了。
一阵乱枪响过,这些人一无所获,因为对面屋顶上根本没有人影。
按照三八大盖的射程,隔着两条街,只要是在制高点上,都能准确击中毕敬。
“哎,这算什么事……你们赶紧出去找,从这里找到泺源公馆去,看看我大哥遭遇了什么……”
不知何时,天亮了。
这一夜,顾兰春夜战八方,巧妙地扮作毕恭,近距离暗算毕敬,真是巧妙到极点。
她的易容术果然高明,无论是装作犯了烟瘾,还是最终命人带走徐虎子,说话动作,跟毕恭一模一样,毫无破绽。
毕敬掏出手帕,按着伤口,灰头土脸地靠在柜台前。
“都是废物,都是蠢货,都是废物……”
他还是太大意了,派毕恭去泺源公馆带人,却没有及时提醒,沿途之上,全都是江湖人物,一定要特别当心才行。
“是你八方面军的人?”
“不是,我也想不到是哪路江湖豪杰。”
“带走徐虎子,是为了金子。知道了消息,一定会直扑益都县——衡王府……衡王府……益都县有个衡王府,会不会藏在那里?”
陈宝祥木然地看着毕敬,一个字都插不上嘴。
“龙头车代表的是龙脉,衡王府是龙脉分支之一,虽然不是大清后裔,但同样是王者。益都县是古九州之一青州的核心……对了,对了,龙头车藏在益都县的衡王府!”
毕敬果然厉害,利用这些毫无关联的线索,很快就推算出了徐虎子的真正价值。
这种逻辑关系合情合理,真正体现了毕敬的可怕之处。
陈宝祥看着对方胸口上的刀柄,恨不得那把刀再长一些,直接把毕敬插个透心凉,然后一命呜呼,再也不能为日本鬼子卖命了。
“来人,把游老板带回去,抓住他,也能向军部交代了。”
黑衣人闯进来,带走了游沧海,然后跟着毕敬离去。
喧嚣了一夜的米饭铺终于安静下来,陈宝祥的心情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仍然在惦记着顾兰春,只要毕敬出动日本巡逻队,顾兰春就很难逃出城去,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徐虎子?
清晨醒来,柳月娥刷锅做饭。
昨夜的一切,并没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