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于大仙一拍潘垚脑袋,失笑不已,“和你爸一样会说。”
潘垚嘿嘿笑了下,心里松了口气。
可算是将这被嫉妒淹没的老仙儿拉出来了。
当徒弟,不容易!
……
外头蝉鸣声不断,潘垚在小庙的桌子上认真的学画符。
多画几张,她也弄明白了,符窍可以说是一张符箓的灵魂。
都说不知书符窍,反惹鬼神笑,若知书符窍,惊得鬼神叫,《太上日月经》炼化的日华和月华,从绛宫入符窍,这即是灵光。
而有了这,朱墨黄纸才成符。
不知不觉,日头从东边爬向了西边。
于大仙瞅了瞅外头的日光,开始赶人了,“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早点回去,别等你爸妈来喊人。”
“知道了,师父。”潘垚应下,收拾了下桌子。
她初初修行,一个下午画了十一张符,成了七张,废了四张,这画废的符也不能随便丢弃,她拿着火柴盒,划了一根,将画废的符箓燃进化宝炉中。
金黄的火光燎过,符箓成灰。
“师父,我走了。”
潘垚抱着符箓手札,还有几本堪舆的札记,冲于大仙告别。
出了小庙,站在空地上,潘垚回头瞧那小庙的檐角。
只见落日的余辉犹如一件华美的彩衣,它轻柔的披在仙人跑兽的石像上。
石像周身氤氲着同落日同一色的日华。
乡间的岁月静谧又闲适。
虽然玉镜府君瞧不到,潘垚还是欢快的摇了摇手,在心里喊一声,我回家去了,这才哒哒哒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今儿下午下过一场急雨,地还泥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