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晾衣服,手抬高晒了晒衣服,孩子就这样流了。
自打那以后,夫妻两人就没动静。
昨天,周家下了两网子,来了个大丰收,不单单帮忙捡网子的周爱红有份,周婶疼爱闺女,特意让周建章开了船,到白鹭湾码头停了停,给闺女儿一家送一箩筐的鱼过去。
鱼的味道腥气重,周云梦一闻,当下就捂着嘴巴干呕了两下。
这一下,大家伙儿高兴坏了。
……
芭蕉村,小庙。
周建章将翻出来的平安扣递给潘垚,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应该就是我要添小外孙小外孙女了,没的跑。”
于大仙:“去卫生所检查了?”
“没呢。”周建章摇头,颇为小心谨慎,“现在月份应该还小,我们再养养,等壮实一点再去医院。”
他们一家实在是怕了,他们家二妮上一次怀胎,明明就晒了个衣裳,举了举手的事儿,竟然就把孩子流了。
这一次,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主。
潘垚:“那是要画安胎符吗?”
周建将手往炭炉旁边靠了靠,温暖这一路骑车冻得发僵的手。
“对对,要保母子两人的。”
潘垚想了想,正好,手札符箓里,玉镜府君也给人画过安胎符。
据他在手札上碎碎念的记载,求符的是打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厮,虽然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兄弟。
小厮名唤竭忠。
那时,玉镜府君还不是玉镜府君,他凡俗的名字叫做谢予安。
竭忠跟着主人家姓,唤做谢竭忠。
谢予安入了仙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谢竭忠也跟着进了仙门,虽然没什么修炼的资质,不过,在凡俗人的眼里,谢竭忠也是有大造化的。
毕竟,俗话都说了,郡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
这仙门道长的仆人,那也是大大的有派头的。
谢竭忠娶的便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大家闺秀。
当年,谢竭忠的妻子怀相不好,是母子皆亡之相,他上了山门,求了清修中的谢予安,谢予安做出了安胎符,这才保住了谢竭忠的妻小。
潘垚细细的想了想手札中的符文,确定没有遗漏,这才从桌上将那枚玉扣拿了起来,在手中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