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烛火如豆,跳跃不止。
啪——
烛火突然爆出了个灯花,闪烁了两下熄灭了,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许久,卫灵犀从桶中出来,披了件衣服,就去摇房间里铃:“我去唤金蕊和银蕊换水。”
“小七。”萧珩制止住了她,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户,向下丢了一块碎银子。
片刻,便响起了敲门声。
林白与林墨的声音响起:“九爷,水给您预备好了。”
“嗯。”萧珩抓起自己的衣服给卫灵犀披上,才打开门,将二人放进来。
林白和林墨将水桶更换,留了一根蜡烛后离开。
萧珩点燃了蜡烛,对卫灵犀说道:“过来。”
“夫君……各洗各得吧。”卫灵犀怕了。
萧珩笑道:“你先便是。”
卫灵犀将屏风摆好,这才入了浴。
萧珩推开窗,任凭清凉的夜风吹进来,散去夏夜的暑热。
夜色已经很深了,房中终于安静了。
卫灵犀躺在萧珩身旁,眼睛盯着那一截如同小儿手臂般粗的蜡烛,脑袋里不断地回想着方才那一幕。
萧珩刚才忘记熄灭蜡烛,正欲起身去吹灭蜡烛,忽然看见卫灵犀的眼睛紧紧盯着它。
他心思微动,笑着问道:“很像?”
“嗯?”等卫灵犀看见他眼底促狭的笑意,脸霎时间涨得通红,“夫君说什么?我不懂。”
萧珩低笑两声:“吓到你了?”
卫灵犀想否认,可还是咬唇点了点头。
“为夫知道自己天赋异禀……
萧珩话说到一半,卫灵犀翻身给了他个后背:“时间不早了,夫君莫再聊了,早早歇息吧。”
萧珩笑了笑,起身熄了灯。
黑暗中,他犹在回味。
忽然,他听见一声比一声还要响亮的心跳声在黑暗中传来。
他唇角抿了抿,转身抱住了她:“小七,你的心跳声吵得为夫快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