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他不该多这个嘴。
但裴峥回答了他:“没什么。”
“你手好了?”裴峥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就好了。”裴让松了一口气。
身侧传来衣料与被褥摩擦的声音,裴峥大概调换了睡姿。
“睡吧,”裴峥说,“晚安。”
裴让觉得自己耳朵发烫,仿佛出现了幻听,“晚安。”
他急急忙忙地答,差点咬到了舌头。
裴峥似乎是笑了一声,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声,以及只有裴让能清晰感受到的自己的心跳声。
已经睡过好几个晚上了,特别前一个晚上还被搂了个满怀,都没有此时这样紧张。
没办法,之前要么是不知裴峥底细,要么是自己昏迷,或者裴峥醉酒。
人在神志不清时容易放松警惕。
但现在的裴峥是清醒的,裴让也是清醒的。
裴让能清醒地感知到裴峥疲倦之下,挥之不去地哀伤。
不要去多管闲事,裴让,你现在就应该安静睡觉。
和之前一样。
可是……
裴让微微地偏过脸,黑暗里,他用目光描摹出了裴峥的轮廓。
手随目光而动,已经触碰到了裴峥的指尖。
在裴峥反应过来前,裴让扣住了他的手。
“这样,会好些吗?”裴让含糊其辞地问。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裴峥嘴上没承认,手却没有撒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