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裴峥掐了把裴让腰上的软肉,裴让没防备地一软身子,他便趁势把人推下身,自己再翻身压过去,瞬间攻势调转。
他看见裴让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那容易泛红的眼尾。
小孩子,说好对付也好对付。
裴峥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意,他专心致志地逗裴让:“受不住了可以喊,反正就咱们俩。”
果不其然被裴让白了一眼,但他默许裴让摸进他衣服,这孩子很快就闹了个大红脸,别开眼不太好意思。
“裴峥……”神思迷离时,裴让下意识地喊。
裴峥自然纠正道:“叫哥,没礼貌。”手没有停。
裴让气都换不过来,只坚持地一声声唤:“裴峥,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所以然,裴峥被他勾了脖颈,以为会有个吻咬过来,结果狗崽子一口咬到他肩膀。
狠狠地,要撕下快肉似的。
估计是想说恨他,讨厌他之类赌气的话。
裴峥再明白不过,心里的失落也只一闪而过。
他腾出手来把裴让头发扯了,以免自己真被咬下一块肉,在裴让松口离开他皮肤时,裴峥低了头往那水光淋漓的唇瓣咬下去。
疯了,大清早的。
裴峥瘫在浴缸里,缓了好一阵,都没缓过劲儿。
肩膀位置的牙印很新鲜,都破皮了,罪魁祸首和他挤在一个浴缸里,百无聊赖地泼着水。
该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裴峥都快脱口而出除了你小子还没谁这么咬过我。
不对,还是有人咬过,一个三岁的小屁孩。
裴峥咽了咽唾沫,又瞪了眼面前这只快十八岁的小屁孩。
裴让浑然不觉地泼了会儿水,他背后的伤口好多了,只留下淡淡的印子。
忽然他冷不丁问一句:“你现在心情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