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把昏睡过去的裴峥安放进被窝里,忙活了半天还是没让这犟种哭出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挫败。
他可不想当什么情绪的垃圾桶。
不过趁机把人收拾了一顿,还是很爽——这尺子真好用,厚度长度都很适宜,难怪裴峥那么喜欢。
啊,不是,他应该跟这尺子还有仇才对。
等到明天早上裴峥清醒,万一没完全断片,把这尺子搜罗出来收拾裴让,那可就万万不好了。
裴让思绪一转,把地毯上的尺子干脆踢到了床底,而后再悠哉悠哉去浴室冲凉,洗掉自己一身热汗。
完事,睡觉。
宿醉后苏醒的早晨,有点头疼。
裴峥下意识摸摸左边,没有人,裴让这小子,应该是怕被他收拾,早早地起床跑路了吧。
右手,还是好痛。
裴峥握一握拳,手掌的疼痛将他最后的困倦驱散,凭借直觉地,他出了卧室门,游荡过客厅,来到了阳台。
裴让正在阳台晾晒衣服。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错。
“你还真喜欢茉莉花。”裴峥嗅到微风里洗涤剂的味道。
“是,”裴让没否认,自顾自抖着湿衣服,“感觉会很好吃。”
裴峥扭头瞥了裴让一眼,裴让神色如常。
“昨天我没提前跟你打电话,是怕耽误你学习。”裴峥还是多此一举地解释。
“你去应酬喝酒,关我什么事?”裴让冷冷反问。
不关你事你昨天干嘛打我?裴峥很想质问,但问出口他又嫌丢脸——被这小兔崽子打已经够丢脸了。
“以后不会了。”裴峥说,他觉得他很会给对方找台阶。
裴让不置可否,把多余的湿衣服递给他:“帮忙晾一下。”
“我手还伤着呢。”
“已经消肿了,我又没下狠手。”
裴峥愤愤地抖一抖强塞过来的湿衣服,“我现在酒已经醒了,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