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称呼你为学姐,是你美国留学时认识的人吗?”
许是在日本长大,打扮气质都比较偏日系的缘故,徐念完全没瞧出白羽弦太身上的中日混血元素,全当这是个疑似对邵棠存着某些不可告人心思的小日本。
身为一名军嫂,徐念即便不会特别极端地一棒子打死所有日本人,但日本侵华战争的世仇摆在那里,她难免会对日本人多些偏见,这也是她刚刚对白羽弦太恶意偏重的原因。
“不是了。”邵棠无奈地摇摇头。
她打小长在军区大院,街里街坊住着一些战功显赫的抗日老兵,她和哥哥都没少听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讲当年的故事,对日本人的感情比徐念更加复杂,自然不会怪不知情的徐念适才对白羽弦太无礼。
“他叫我学姐是因为如今在北大留学,我是北大医学院他读计算机系,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我大学舍友的男朋友是他的直属师兄,目前两个人正合伙开公司,所以……”
一番解释后,邵棠算是为徐念理顺了白羽弦太的来历。
虽然刻意略去了上次视频通话时不便于启齿的被冒犯经历,但仍叫徐念在心中坐实了这半拉小日本果然对邵棠怀有不轨之心的猜测。
“邵棠姐,我觉得你舍友的男朋友还是别和这人深度绑定比较好。”
徐念听完邵棠拿曾经卓熠对夏初的曲意逢迎作比现在烛云博对白羽弦太的放任退让,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
“生意场上没有白拿的便宜,他给你舍友男朋友开出的待遇确实太优厚了。不排除他纯属钱多烧的,一掷千金只为图一乐的可能,但怎么说呢,这种情况更可怕,就像夏初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是卓熠哥,能在与这种人割袍断义时全身而退的。”
“嗯,我也想过要不要劝一劝芯苒和烛云博,毕竟你也和我说过,那个夏初曾经对阿熠实施过多么可怕的报复。”
邵棠叹了口气,声音略带迟疑地,慢慢沉了下来。
“不过听芯苒说,白羽弦太时常搞得烛云博焦头烂额是真,倒也是实打实拿烛云博当朋友的……反正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吧,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随随便便去彻底否定一个人……”
“……邵棠姐,邵棠姐?你还好吗……”
邵棠自己都无觉无察,自己在说出这番话后竟微微晃了神,徐念不得不叫了她好多声才堪堪唤回她已然飘出了好远的思绪。
“没事。”她连忙回了徐念一个微笑。
想了想,又续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因为我之前特别敢爱敢恨,从来不是会纠结这些的人,但也许是我遗忘的六年又经历了一些事,哪怕我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了,观念上的转变却保留了下来。”
就这样,徐念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见周晨骁和卓熠那边还要再排一会儿才能换到币,便拉着邵棠去到了不远处的跳舞机区域,和其他暂时没有排到游戏机的顾客一样,琢磨先挑个观赏性较高的项目饱饱眼福。
“果然和各大点评网站说的一样,就算是和其他家大差不差的机器,这家电玩厅的体验也更好一些。”
徐念看着那两个在跳舞机上踩鼓点的女孩子,啧啧感慨。
“比如跳舞机,歌曲更多更新,屏幕更大更清晰,脚踏板也更敏锐脚感更好的样子。”
邵棠顺着徐念指出的点一一确认过去。
基于家庭环境因素,从小没怎么来过电玩厅的她其实瞧不太出名堂,倒是徐念一番点评的专业程度叫她有点震惊。
“好像是……念念你总玩这些吗?我都不太了解。”
邵棠记忆里仅存的几次电玩厅经历都发生在大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