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劲的力道让锋利的笔尖刺破衣料、皮肉,穿透肋骨的缝隙插了进去。龚启慈闷哼一声,腰部传来剧痛,立刻松开了楚美玉。他下意识想回身反击,但一只如铁铸般的手臂已经死死锁住了他的脖子。楚修贤眼神阴冷,犹如猎人捕获猎物。他的力量强悍而精准,锁喉的角度让龚启慈无法呼吸,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你敢碰她?”楚修贤低声说,那语气像来自地狱深处的低语,冷酷而毫无感情。
龚启慈拼命挣扎,但楚修贤的手臂如铁箍般紧锁。他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喘息声,脸涨成紫色,眼珠泛白,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双腿开始瘫软,挣扎变得无力。
楚美玉惊愕地站在一旁,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楚修贤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孩子。她眼睁睁看着龚启慈的脸渐渐扭曲、嘴唇发白。“小贤,够了!”她慌忙拍了拍楚修贤的手臂。
“快松开,他不能呼吸了。”
“他欺负你了吗?”
楚美玉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
楚修贤低头看她,目光幽暗而危险,仿佛在确认她的安全。松手的那一瞬间,龚启慈的身体如面条一般滑落到电梯的地面上,他咳了几下气息微弱,深色的水渍从裤裆蔓延开来。
楚美玉看了一眼酒往外走,楚修贤紧紧跟着。
两人一起走出酒店,坐上了门口的的士。车厢里,沉默如潮水般涌动。楚美玉侧身看向窗外,却始终无法放松。她的心跳得太快,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腔。
“你还在担心他吗?”
楚修贤的声音幽幽传来,那语气让她的心抽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是,我担心他会报警。”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某种孩子般的脆弱与偏执。“那不好吗?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她的喉咙瞬间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说:“我没有不要你。”但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今早离家出走,不接我电话,还想躲着我。”他的声音低沉又失落,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楚美玉无法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昨夜的事让她无法面对,也让她对自己生出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那是她的侄子,一个她该守护的孩子,而她却没能守住那条界限。
“我爱你。”楚修贤忽然说。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在每个家长听来都是晴天霹雳:“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小贤。”
“我爱你,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睁开眼就是你,闭上眼也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小,那就可以轻视我的爱吗?你不能要求我爱你的同时还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这不公平。”他执拗地说,“如果你担心,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知道我们是自由的。”
楚美玉有点尴尬,“不,我们不是自由的。”她低语道。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楚修贤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指温热而坚定,让她无法挣脱。楚美玉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龚启慈倒在地上的模样,还有昨夜那双在迷乱中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已经越界了。
那双手的温度,像烙印般刻在她的记忆里,无法抹去。
但没有什么比她完成系统任务更重要,她的倒计时只有不到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