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角落的瓷碗被谁踢破了,说话的人好像很生气,声音很大。
“她几天没吃饭了?”
“呃,主子,大概叁四天。”回答的人唯唯诺诺,生怕触怒了正在发脾气的人。
人声又远又近,她听不清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躺的地方好像换了。
不在是磨人的干草和冷硬的地砖,好像是什么滑手的毛绒。
有人喂她喝药,烧的手脚无力嘴巴也张不开,那人就用唇撬开了她的嘴巴,一遍遍把药喂了进来。
她觉得苦,吐了出去,但又被捏住下巴灌进来更多。
不知过了几日,她终于能睁眼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睡在一个白狐做的兽皮榻上,屋里轻纱幔帐层层迭迭,织金锦绣做的软被正盖在她肚子上,穿的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极其宽大,一抬手,整个手臂都露出来。房间地面全铺地毯,不见桌椅,正中间放着青铜马足鹤顶熏香,丝丝缕缕甜香从中溢出,她闻着脑袋发胀。
这是哪儿,洛水瑶一脸茫然的坐起来。
见她醒来,门外监视的人马上去禀报。片刻之后,有人砰的一声推开门,是柳随云。
他身披紫色锦绣外袍,没用腰带,里面月白的中衣就那么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黑色长发半挽,细碎的额发垂在脸颊旁,一张美艳的脸得意洋洋地笑着。
“死胖子,落在我手里了吧。”
洛水瑶双眼圆睁往后一仰头,衣领松松,从脖颈处往下泻开,几天没吃饭,眼看人都瘦了。
他走进来就坐在榻边,紧紧地靠着洛水瑶,“你怎么不说话?饿了?”说完双手合十在空中拍了个掌。
“上饭”,他双眼紧盯着眼前人,心里激荡,忍不住凑近,鼻尖凑近她的额发嗅闻。
“你闻我?”洛水瑶被他举动激得闪避。
“我几天没洗澡了,有什么好闻的。”这位不想念的故人又见面了。
柳随云是有每天帮她擦洗的,连牙都会帮她刷,但他忍住不说,说出来显得他倒贴。
看对方对见到他反应一点都不热情,他突然说。
“你哥哥和未婚夫都在找你哦。”
“他们怎么样了。”洛水瑶果然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放我回家吧。”她低声恳求着,声音软和老实,和她人一样,明明是在被做着过分的事,但总没有很激烈的反抗。
“他们活的好好地,你就在这呆着,我养得起你。”柳随云还没有给她说自己的身份。
柳是国姓,他是女皇的第子,虽然不怎么受宠,但也有郡王的身份在,养她一个乡下女人,无论她想要什么都够了。
“不行,我得回庄子去,我要种地。”洛水瑶言辞肯定,毫不动摇。
“什么?种……种地?”
柳随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