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开个玩笑,别介意。”
谭既来“哼”了一声,大为不悦。
看他较真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笑:“我们家只要有人出危险任务,都会在群里喊一声。”
谭既来肝儿颤了一下:“卧槽。”
刑警家庭这么猛?
“嗯”了一声,口吻轻松:“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爹几面,我也知道我妈早上出门,晚上不一定能回来。到现在,成了只要我离开家……就算能回,一个案子几个月起步,长的几年。”
他说完竖起一根手指:“bug这事儿从前年开始,到现在整整两年,我们整个小组成员,没一个人回过家。”
谭既来抿了抿唇:“你们想家吗?”
坦然点头:“想,但干了这行,就要努力不去想。”
他看到谭既来他妈挂了电话,指着手机补充一句:“我这种状态太久,很难共情你瞒着家里人的想法。在我看来,没啥不能说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能让他们有个准备,挺好的。”
谭既来垂眸。
细想,真是伤感。
再抬头的时候,谭既来目光变得炽热怜爱。
被看得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两滴黄瓜汁呛入嗓子。
他剧烈咳嗽,喘不过气,憋的脸通红:“能别这样看我吗?我还没……呢。”
他还是更习惯谭既来跟他有事没事瞎折腾。
谭既来摇摇头:“你不会有事。”
他们都不会有事。
的黄瓜啃完,做了个投篮的姿势,准确地把把儿抛入两米外的垃圾桶。
乌黑的垃圾桶被敲打,发出“当当”两声。
谭既来被那两声震得心麻,忽然问他:“是不是做刑警家属,都要有这样的觉悟?”
愣了一秒,表情变得微妙,声音也发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