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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过往的真相,奥托与“神”!（第2页）

对于奥托，高奇自然是十分不满的，但这不代表，高奇不认可奥托的统治手段，对于高奇来说，作为领袖，奥托其实做的挺不错——好人往往很难成为一位合格的领袖，欺瞒，谎言，取舍，妥协在人类社会中，这从来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高奇也从来没说过梅是什么好人，即便有高奇的帮助，这位人类的领袖也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比奥托还要狠辣的决定，在种族的存亡之前，有些东西是难以保留的——这种事情，不管是高奇还是小华，都绝对不会和琪亚娜还有芽衣她们说的。

有些糟心的事情，让高奇她们做就好，这个世界需要做出艰难决定的必要之恶，但是更需要奋不顾身的英雄们——有些事情，还是以后再教她们，或者永远不教给她们为好。

“但，你是我的学生，我教给你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必要之恶，而你所作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所谓‘必要的牺牲’——你从来都不是个合格的领袖，你做过头了，这甚至打击到了我对自己教育能力的信心。”

话锋一转，高奇丝毫不吝啬自己对于奥托行事作风的厌恶——实话实说，如果只是作为一位领袖，根本不可能做到奥托的那份上，因为奥托所作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个世界着想的。

原作之中，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卡莲死去的结果，奥托彻底成为了一个为了卡莲复活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行尸走肉，他可以上一秒和英雄们一起拯救世界，下一秒在面对“神”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背刺盟友，向神祈求复生之法。

奥托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目标，只不过恰好在一段时间之内，和人类对抗崩坏的利益相同而已，人体实验，高压政策，残酷的统治方式，不是什么“必要之恶”，而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而做的罢了。

最后，奥托看似潇洒的把未来留给了琪亚娜和比安卡她们，但实际上跟临阵脱逃没什么区别，自己达成目的，创造了“有卡莲的世界”潇洒退场还混了个CG，把终焉之律者留给其他人对付，这合适么？

别的不说，天命早已习惯了奥托的统治，行政规划，军队指挥，外交方略，全都是奥托那一套，你拍拍屁股嘎了，烂摊子留给比安卡和德丽莎？这不开玩笑么！

德丽莎最多能带得动一个极东支部，比安卡更是纯粹的武夫，哪怕主角团一起帮忙，哪怕各个支部都深明大义没有小心思，这种政权交接的时刻，也必然让天命内部产生混乱

奥托这一走是爽快了，大家都要跟着承担灾难，还好之后，世界蛇的圣痕计划以一种歪打正着的方式，保证了全世界人类的生命安全，如果和前文明一样真的去直面终焉律者，那绝对是一场绝望的灾难——所以，奥托从来都不是什么优秀的领袖，相反，他做的很糟糕。

“哈你干的糟心的事情，我已经懒得去数了，我这个老师做的的确不称职——我没心情和你表演什么戏剧，也不想猜任何哑谜，说，奥托·阿波卡利斯，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我最后的耐心了。”

轻轻叹了口气，高奇将自己对于奥托的失望轻轻讲述了出来，高奇身上的力量，开始缓缓攀升了起来，目光也死死地看向了奥托。

“让我猜猜，你用某种手段，模拟了一部分我的力量，但你想做什么——还得你自己说。”

作为师生的情分，已经在之前的谈话之中缓缓消失，接下来，奥托面对的，就是作为琪亚娜和比安卡男友，以及姑娘们爱人的高奇了。

他才不管什么必要之恶，还是什么身为统治者的难处，谁敢欺负她家的姑娘们，谁就得付出代价！奥托也一样！他和奥托之间，还有很多帐要算呢！

而看着老师陡然变化的态度，奥托也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老师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至少，他的耐心是留给家人的。

“是的，我不会争辩什么，这五百年来，我做下的糟心事并不少，我也绝对不会否认我的罪恶——因为，我必须把我应做之事都专心做上一遍，让未发生之事按照剧本上应该进行的方式发生，这样，我才能有改变一些事情的机会不是谁都有和老师你一样，被命运女神深爱的机会呀。”

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面对高奇对自己的指责，奥托却反而有些骄傲。

“时间，时间，玩弄时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当然，老师您除外——而我，也到了该付出代价，得到回报的时间了。”

奥托的背后，那漆黑的裂隙陡然放大，来自虚数之树，那世界底层根源的气息，忽然扑面而来，虽然没有任何伤害，但是高奇，却是从那澎湃的信息流之中，瞬间理解了什么。

高奇似乎看到了许多事情，在纷繁复杂的记忆之中，有一道记忆格外清晰。

那是奥托的记忆。

高奇，似乎看到了奥托的视角，他感受到衰老，虚弱，垂垂老矣，行将就木。

那是，灵魂即将离开衰朽的躯体，恍惚而又解脱的一瞬间。

奥托·阿波卡利斯，让天命迎来新生的大主教，正直的世界庇护者，仁慈的平民的守护者，在他统治天命的数十年间，东西方迎来了宝贵的和平时光，人民安居乐业，社会迅速发展。

虽然名义上是教会的一员，但奥托大主教却教给了人类科学与理性，发扬人类自己的个性，驱逐了愚昧与落后，让人类进入了全新的发现时代。

没有人不尊敬他，没有人不爱戴他，他与女武神领袖埃莉诺相爱终生，却没有子嗣，孑然一身的来到世界之上，却会在众人尊敬和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奥托金色的长发，此刻已经彻底变得苍白而干枯，岁月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他的皮肤皱褶而松弛，微微张开的眼眸也浑浊的只能看到斑驳的色块。

无数成年人与孩子正环绕在奥托的身边，眼中含泪，奥托虽然和埃莉诺没有子嗣，但是她们却收养和培育了许多方式，她们有的成为了女武神，有的则成为了天命未来的领导者，她们对于奥托，都保有着难以言说的尊敬。

但，此时此刻的奥托，并非一个躺在床上，安静地迎接死亡的老人，恰恰相反，他正站在一道不稳定的裂隙之前，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向着裂隙之中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