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鼻涕眼泪弄脏了他的衣服,她略显尴尬。
她吸吸鼻子,抬手轻推了下他的胸膛。
胥康接着便松了臂膀。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泪痕斑驳的脸颊,她低垂着头,“谢谢殿下,臣妾先回去了。”
哭得时间太久,声音又沙又哑的。
胥康不是很会哄女人,
他神色僵硬地“嗯”了声。
柳烟钰转身,边拭泪边走远。
曾泽安靠前一步,低声道:“殿下,您定制的东西到了。”
胥康回过神,“什么?”
曾泽安声音压得更低:“金瓢和龙凤花烛。”
胥康了然。
转身往书房去。
曾泽安紧随其后,他瞧眼远去的那抹影子,想了想,道:“殿下,奴才听太医院的那些人提过,这生产过后的女子,情绪容易起伏。”
胥康定住步子,瞪着眼睛看他。
曾泽安嘿嘿一笑,“殿下,您别怪奴才多嘴。这太子妃是多坚强淡然的性子啊,打从进东宫起,奴才就没瞧见她哭过。”
刀剑架到脖子上都没吓哭,父亲说两句重话就能哭成这样?
“一般不哭,这会儿哭得这么伤心,会不会跟刚生过孩子有关?太子妃父亲早前就待她不好,又不是才这样。太子妃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是。”
不愧是曾泽安,虽然身份是名太监,可这小女子的事情,他也懂得不少。
见胥康在听,他便继续说道:“之前先皇有个妃子,刚生完孩子之后好好的,过了两个月,很突然地有一天就上吊了,幸亏宫女发现得早及时救了下来,太医去诊治,身体一点儿毛病没有,就是喜欢想东想西。后来就有民间的一个郎中,说这是郁症。得有家人关心陪着才好。”
“那妃子后来如何了?”
“奴才们不懂,皇上自然不信世上还有郁症这种病,就没管她。没过多久,妃子想不开,上吊自尽。这回宫女没有及时发现,人便香消玉殒了。”
“奴才不是说太子妃患了郁症,奴才只是担心。”
提点太子一句罢了。
太子听了认为有道理:“太子妃冷静淡然的性子,今天的确是有些反常。郁症有何法可解?”
“那郎中可说了,患了郁症的人,让家人多关心关心便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