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卿跟着傅葭临进了他的府邸。
这里和陆怀卿想象中确实很不一样。
前世,傅葭临最爱奢靡,连随便拨给她住的瑶华宫都是雕梁画栋,白玉作砖,金箔为彩。
可是眼前傅葭临的房子,虽然名义上是皇子府,但是很是质朴,其中小小的园景看起来少人打理,草木疯长。
陆怀卿走了好一会儿,才碰到几个低眉顺眼、话少的侍女小厮。
那些人不像外面的人那样,看到傅葭临就瑟瑟发抖。
他们反而大胆而好奇地悄悄观察着陆怀卿几人。
“傅葭临,你这里怎么伺候的人这么少?”陆怀卿问。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何这些人都还不怕傅葭临。
难不成是因为这时候的傅葭临还没有犯下有悖人伦的大错?
这么一想,陆怀卿也就能够理解了,。
长安的权贵没几个手里干净的,这时候的傅葭临犯过的错,放在整个长安或许还不够看。
但陆怀卿还是没敢问,她是不那么怕傅葭临了,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怕。
傅葭临最讨厌别人露出怕他的情绪,她才没那么笨,上赶着戳他痛处。
傅葭临:“我喜欢清静。”
“哦。”陆怀卿应了一声。
她才不信。
前世傅葭临这个人偏好大红大紫,心情好时大方赏她的布料都好老气哦。
要不是她是漠北人,天生五官深邃明丽,不然穿那些衣裳简直又土气又丑。
而且傅葭临好大喜功,每次只要打了胜仗、有什么所谓“祥瑞”,就喜欢大宴群臣。
总之就是,傅葭临可和爱清静不沾边。
“你来做什么?”傅葭临见陆怀卿不说话,难得主动说话。
他心里又有了那股熟悉的陌生心绪。
陆怀卿今日突然登门,是不是已经听到王垠安说了什么关于他的话,或许也可能是听别人说的话。
她是不是也觉得他无可救药、令人恶心,所以今日才会格外话少。
“他想找你来道谢啦!”陆怀卿指了指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