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不仅放过了那个崔府的杀手,还没有取了崔遐的性命。
这可不是傅葭临的作风。
“哦,我知道了,殿下是怕公主误会您吧。”王垠安想起今日傅葭临送的那支簪子。
今日白日刚从谢府离开,傅葭临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南市的珍宝阁挑东西,不过挑来挑去都不满意。
最后,还是他点拨了一下,这人才想起他家中有从前陛下赏赐的奇珍异宝。
傅葭临冷着脸,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
“啧——果然是爱情使人盲目。”王垠安忍不住咋舌。
杀人时都从不手抖的人,此刻却停下了擦剑的动作。
他抬头,望着天上的皎洁的明月:“不是爱。”
任何东西一旦沾染让爱欲都会变得令人作呕。
傅葭临很肯定他对陆怀卿不是爱。
他看到的爱都是独占的、极端的,是就算得不到也要把对方绑在身边,折磨到彼此怨憎的。
但……他不想。
陆怀卿笑起来很好看,他想她永远笑着、永远不谙世事。
“好好好,您说不是就不是,行了吧。”王垠安放弃劝说。
就傅葭临现在这个阶段,谁来提醒他都没用。
他那扭曲到极致的认知,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纠正过来的。
王垠安:“你今日有没有替江蓠那小子说话啊?”
傅葭临进去那么久,想必应该不会只是为了陆怀卿一个人……吧?
“为何要替他说话?”傅葭临道。
王垠安:“不就是顺手的事吗?”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傅葭临垂眸。
王垠安看傅葭临这样,忍不住腹诽。
那这人怎么又愿意来帮陆怀卿呢?
就这样了他还不承认自己是喜欢陆怀卿,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你进户部的事,我已经安排妥了。”傅葭临被王垠安探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主动换了话头,“你先从主事做起,等你站稳脚跟,我会把你扶到侍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