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傅葭临都完全置身事外,只有太子、崔皇后知道。
但太子不论是为了揽功,还是为了不被人非议与白衣卫有瓜葛,他都会闭口不提傅葭临。
至于崔皇后……到时候陛下必定严惩崔家,崔皇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来找傅葭临麻烦。
“殿下,你还真厉害!”王垠安道。
从前他只觉得傅葭临的剑术一绝,如今看来这人的谋略丝毫不逊于他那位师从名师的皇长兄。
“对啊!”手下也跟着替傅葭临打抱不平,“要我说五殿下在白衣卫就是屈才了,殿下就该和太子一样出入朝堂才是!”
“对,我……”王垠安还想再吹捧几句傅葭临,却发现这人突然拔出匕首在手上割了一刀。
“殿下这是做什么!”王垠安惊呼。
皇后送的药里除了一些补品外,还有几瓶治外伤的药。
傅葭临没有理会王垠安的话,他随手拿起其中一瓶倒了一点到伤口上。
母后送的这些药确实不那么疼,比普通的金疮药要好上一些。
傅葭临又用刀割了另一条不深的口子,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又迅速顺着手腕滴落在地。
“你……傅葭临,你有病啊!”王垠安这次直接上前夺过了傅葭临手中的匕首。
傅葭临也不生气,只从衣袖里摸索出了另一瓶用红色小琉璃瓶装的药。
一看就是陆怀卿昨日送傅葭临的。
除了那个娇贵的小公主,没人做得出用如此贵重的瓶子装金疮药。
傅葭临同样洒了一点药在伤口上。
半晌,他又倒了一点,然后将两处伤口都包好。
陆怀卿没有骗他,她个药真的一点都不会刺激伤口,也不会有一点疼。
原来只要用心,就算是疼痛都可以被淡化到没有。
王垠安看到傅葭临摩挲着手里的药瓶,嘴角是小孩子吃到糖般心满意足的笑。
他想起他与傅葭临的初遇,是自己做任务负伤,用阿姐备的药在涂伤口。
还是稚童的傅葭临站在烟雨楼的长廊上,没有一丝情绪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
王垠安记得傅葭临那时身上也有伤,小腿都还渗着血,却没有用药。
那时,他问这个奇怪的小孩为何不治伤,只听傅葭临道:“药不是时时都有的,小伤不需要治。”
虽然两人同样在烟雨楼效命,但他只是借助烟雨楼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