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又低了!”
……
“傅葭临,你好笨啊!”陆怀卿忍不住抱怨。
这个傅葭临平日里批奏折那么快,怎么挂个艾叶挂这么久都挂不好。
瑶华宫的宫人听到这话都跪了一地,陆怀卿才后知后觉她说了多什么。
但她请罪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傅葭临笑了一声:“朕笨,那你来?”
“我才不来,是你自己要挂的。”陆怀卿不高兴皱眉。
就因为他要挂这艾叶,还吵了她睡觉。
傅葭临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朗声大笑。
孟夏的风乍起,将殿前终于挂好的艾叶吹得沙沙作响,也将傅葭临的衣袂吹得纷飞。
陆怀卿仰着头,静静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头一次觉得长安其实还不错。
只是端午也是她和傅葭临闹崩的开始。
晚上,两人对饮雄黄酒,陆怀卿没醉,也知道傅葭临没醉。
所以,当他伸手解她衣带的时候,陆怀卿没有抗拒。
她面色酡红,呆呆地望着瑶华宫的床帏出神。
陆怀卿心里想着,虽然迟到了三年,但傅葭临的帮助果然还是有代价的。
不过他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哭什么?”傅葭临捏紧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
陆怀卿很想说话,但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半晌,她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傅葭临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将她推开,起身离开了瑶华宫。
陆怀卿抱紧被子,泪水洇湿了枕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