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比你好!我要是考科举,肯定也能中个进士。”陆怀卿直接骂了回去。
才不像王垠安得傅葭临给他开后门,让陛下以征辟人才的方式把他弄进户部。
王垠安不服:“就你?账都算不清的家伙……”
没有江蓠在这里,陆怀卿还真有些说不过这个王垠安。
可恶的王垠安,同样都是被她帮助,人家江蓠就那么知恩图报,他倒好还是整日里和她斗话。
要不是看在婉宁的面子上,她一定要和这人打一架。
谢识微见两人谁也不服谁,连忙打圆场:“二叔确实不爱念书,不过于武学和兵法很是精通。”
陆怀卿听到这话,骄傲地扬了扬头。
不会读书又怎么样,她还会使鞭子、骑马,不比王垠安这种酸儒生差。
“太子妃娘娘——”小厮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屋内的争执。
陆怀卿扶着她堂姐起身上前,那小厮欢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谢公子中了探花。”
“当真?”谢识微有些不敢置信。
小厮:“千真万确。”
“赏。”
谢识微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又拉着陆怀卿向东南方向跪下。
陆怀卿想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大伯就是死在岭南的。
“爹爹,阿娘,瑾儿现在很好,阿瑜也中了探花……”谢识微眼里含着泪光喃喃。
如果陆家没出事,谢识微该是陆怀瑾,谢知寒也该叫陆怀瑜才对。
姐弟两人认贼作父十余年,当真是可叹可悲。
如果今生不是陆怀卿重生,他们姐弟俩更是不知道还要被蒙骗多少年。
陆怀卿又问了小厮江蓠中了什么。
“江公子中的乃是状元!”小厮更为佩服。
虽说太宁革新废了保举人的制度,科举不再需要名士高官作举,但自江少保去世后,这民间书院就一蹶不振。
科举更是被有族学传家的世家占去大半名额。
江公子这样正儿八经出身寒门的学子,能够中状元实在是不可思议。
同为身份低微之人,小厮都觉得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