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今日谢慈的话有些熟悉,就好像……
在隔着无边的荒野与尘雾,在他看不清的另一个人世,他也曾听过这样的话。
傅葭临想起那个雪夜,他在精神涣散时,遥遥对视过的那个和他像却又不像的男人。
他不相信神鬼之说,可是谢慈的话实在太过熟悉。
傅葭临脑子里被遗忘已久的阴暗记忆,像是争先恐后般想要破土而出。
他的头传来闷痛,他不注意一脚踩空,向前摔去。
但是,并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他反而跌进了一片温暖的怀抱。
那些记忆像是被温柔抚慰,立刻缩了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哪里不舒服?”陆怀卿问。
她的语气不算好,但也不能怪她。
今日陆怀卿觉得傅葭临不对劲儿,跟了他一路,又看到他从谢府出来以后,就一个人淋着雨在街上闲逛。
哪个正常人会不知道下雨打伞啊?
陆怀卿握紧怀里这人的手。
她感受到他手的冰凉,心软了一下却又立刻变得更加生气:“傅葭临你是不是真笨!都冻成这样还不知道躲雨?”
也幸好这是三月的杏花雨,要是放到夏日,傅葭临现在指不定浑身都湿透了。
陆怀卿拽着傅葭临回家,让下人给他拿换的衣裳。
她气势汹汹也没人敢拦她,就连傅葭临都自觉理亏。
“快去换了!不然病了,我可真不管你了!”陆怀卿凶道。
傅葭临捏着手里的衣裳看了她一眼,又想起谢慈说的那些话。
“我……”
他刚想和陆怀卿坦白,就被她往屋里推:“快换衣服,别嘴碎!”
“砰”的一声,陆怀卿把门猛地关上。
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把衣裳换了,不然万一发高热会很难受的。”
傅葭临望着被陆怀卿关上的门,他沉默了一下,将外衫的衣带解开。
屋内有两人一回来,陆怀卿就吩咐人准备好的热水。
傅葭临伸手碰了碰热水,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般,立刻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