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联系医生,请医生上门检查吧,不过在家检查没有专业的仪器,会让医生很难办啊。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一瞬间,窗外的风声灌满他的耳道。
他接听,是楚守一的来电。
楚守一是为爷爷去世而来电慰问,还提出要跟颜湘芷一块去葬礼现场吊唁。
上次父亲继母的葬礼都没这规格,楚守一清楚得很,裴峥是被爷爷一手带大。
“不用了,到年底你和湘芷也忙。”裴峥自然委婉地拒绝。
他其实建议伯父不要对外发讣告,自己家里人知道就行。
但伯父讲究做戏做全套,而且他还要趁葬礼收一些人情回来。
裴峥拗不过,于是便招惹来这些不必要的关心。
“你别老想着不给我们添麻烦,有什么事都不让我帮忙,我给你还添了不少麻烦呢。”楚守一说。
这是楚守一为人处世的理论,即好朋友就是要互相麻烦。
裴峥不置可否,为表尊重他象征性麻烦过楚守一几次,例如去他家吃饭过夜,真正遇到麻烦事儿了,他还是会想办法不闹到楚守一面前。
“真没必要,人已经走了。”裴峥再次拒绝,语气变得生硬。
言下之意就是,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必再坚持。
楚守一语塞,半晌才接他的话:“那好吧,你能想得开就行。”
“想喝酒聊天,随时找我。”
裴峥习惯性地敷衍:“行,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但裴峥真的没有找过。
大概在楚守一高中出国后,裴峥就已经重新习惯有什么糟心事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