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垂了眼,等待裴峥接下来的惩罚。
裴峥撒开了他,“去喝粥吧,要我抱你去餐厅?”
那还是不用了。
裴让乖巧地按裴峥的指示照做。
而裴峥似乎忘记了惩罚这件事情,或者说他干脆就将昨天的事情翻了篇,一副要好好跟裴让过日子的安生样儿。
裴让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颤,裴峥不提,他自然也不会开口。
只是裴峥之后每天都到家,说是给裴让疗伤换药。
其实也没什么好换药的,伤口没几天就结了痂,洗澡的时候注意些,平时不去动它,就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自伤口结痂后,裴峥也没有再去动裴让的衣服。
裴让该听话懂事地说一句,哥,你要不还是周末再回来吧,开车上下班也蛮累的。
不过裴峥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开口。
不睡一个房间了,这是裴让的自觉,裴峥本身也没有很需要他黏着,见他每次回自己房间睡,也默不做声。
有一点像是在冷战。
但裴让自认为自己的对待裴峥的态度一如既往,该笑的时候笑,该上手搂的时候上手搂,该撒娇的撒娇,该感谢的感谢。
没有动不动亲吻。
他也不是随时发情的小狗,裴峥同样不重欲,以前的回吻只是逗他玩儿,彰显着成年人的游刃有余和年长者略带头疼的纵容。
所以他们这算什么呢?
在裴峥看不到的角落,裴让摩挲着自己偷偷打印出来的裴峥少年时的照片。
他有些不甘心,但事实告诉他,不甘心没有用。
他能做的,只是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