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辞摇摇头:“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
但意外的诱因,却的的确确是那通电话。
楚清辞能够想象到,秦夫人高傲的姿态下,看似体面实则乖戾的话语该有多么伤楚父的自尊心,他一生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与嘲讽。
“也许是一时气急分神,也许是怒火攻心,车祸发生了。而我……再也没有了爸爸妈妈。”
琉锦抱着他,任由纤瘦的青年在怀中抽泣。
失去亲人的痛苦纵然经过四年时间的洗礼,但还是抽骨拔髓般痛彻心扉。
“秦渊以为我们是被无辜拆散的小情侣,只要他回国来找我,便能再续前缘。但实际上,他是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的儿子,我不会怨恨他们,但我更不会原谅他们。”
二人抵达云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他们入住酒店后,洗漱后便熄灯睡觉,等待第二天的游玩。
琉锦挥手抚过楚清辞沉睡的额间,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而开。
黑金流沙的暗带骤然出现,他后撤一步消失在房间中,再一现身,已然出现在全然陌生的豪华别墅中。
凭湖而建的顶级别墅豪华无度,明亮的琉璃吊灯下,白天楼下见过的人类正与衣着精致的中年贵妇发生剧烈无比的争执。
琉锦一瞟而过,金黄色的眼瞳扫过天空,华丽流畅的金色光带从东向西盘桓在整个别墅上方。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掐断了财运流向。
气塞而滞,所谓破败之相。
洱海的湖水清澈又澄净,楚清辞坐着划船欢快的捧着水。
水花四溅,洒落在他的发梢耳间,衣领袖口,顺着他突出的锁骨滑入深色暗处。
琉锦斜靠在一旁,船桨在神力的驱使下无人而自动。
他们租了一条老式的,需要划桨的木篷船,在此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中,别有一番古人游湖的畅快之意。
楚清辞玩水玩得累了,就钻回船篷里。琉锦本就不爱玩水,见他进去了也起身跟随。
琉锦掀帘进去后,整个人却愣在原地。
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白皙纤瘦的青年毫无防备的躺在船板上,被水浸湿的t恤紧贴在他的皮肤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
情爱之事,一旦起了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楚清辞感到温热覆了上来,身体的契合在大脑尚未反应时便已然贴了上去,等脑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琉锦抬高了腿。
“唔……别,等一下……”楚清辞仰起头颅,从铺天盖地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会被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