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您在哪,下午召开救灾表彰会呢,这帮草包可真会摘桃子,明明是您不顾生命危险通知村民撤离,这才保住了半个村子,他们怎么有脸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的?”
“还有上次南沿江公路通车仪式,那条路明明是您力排众议主导修建的。”
“是您没日没夜的在工地上熬了好几个月,可路修通了,您这个主导人,连露脸的机会都不给,都让那帮蛀虫把功劳给揽了去。”
“陈哥,我替您不值!”
翠微山某个小山洞中,听着电话里传来王晋的抱怨声,陈宇哲苦笑了一下。
他来金山镇三年了,也整整被架空了三年,甚至连个文牍他都使唤不动。
只有王晋,是这三年来唯一一个向他靠拢的人,也正是因为王晋向他靠拢,所以这三年来彻底被边缘化,一次升迁的机会都没轮到。
“就让他们庆吧!这表彰后面背着那么多老百姓的苦水,我可承受不起……”陈宇哲说着,眼眶渐渐地泛红了。
一个月前,陈宇哲明知道可能发生的悲剧,却因为被架空,眼睁睁地看着刘家屯的东村被山土掩埋。
虽然当时他第一时间告知了上级,结果只是带着王晋孤身闯入刘家屯,终究还是亲眼看着被山石掩埋。
想到这里,陈宇哲心里总会升起一丝无力感。
“可我就是替您委屈。”王晋说着叹了口气,“唉……可惜老领导他……新领导又年轻,还是个女的……”
三年前,这位老领导和陈宇哲同一年来到文乐县,他是文乐县的话事人,可却并没有比陈宇哲好多少。
在文乐县待了三年,甚至连自己的阵营都没有培养出来,唯一能算得上嫡系的,也就只有陈宇哲这个同病相怜的人了。
而新领导……
陈宇哲咂摸着这三个字,不经意的转头看向了山洞深处,那个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女人。
她,正是文乐县的新任领导——娄清!
早上的时候,陈宇哲接到了娄清的电话,说要一起来翠微山勘察情况,可没想到半路突然天降暴雨,山路湿滑,娄清走不惯山路,一脚不慎差点滑下山涧。
幸亏陈宇哲眼疾手快,把娄清给拉了回来,抱着她找到了一处山洞躲雨。
此刻的娄清,浑身都湿透了,山洞光线虽然昏暗,可陈宇哲依旧没敢多看,急忙转回头,安慰起电话里的王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