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过,可他也说他的能力只此而已。
这个矛盾,无法调和。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有人打电话来。
舒令秋正要拿开手机看是谁,结果对面直接挂了。
“我跟嘉姐也说了,这种事以后会减少发生,我也会尽量和谢江月避嫌。”
“秋秋……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
温遇冬说得很恳切,尾音稍颤,似乎还有些哭腔。
他道过很多次歉,这次是他第一次哭。
舒令秋感觉心好像被一双手紧紧攥住连呼吸也困难。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她受不了他演出的“刻意”和对她的“无意”。
舒令秋沉默,指腹抵靠在玻璃杯身,烫得鸽血般红。
电话对面嘈杂不堪,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还在拍戏。
舒令秋:“挂了吧,快去工作。”
“不要,你不原谅我,周末不和我吃饭我就不挂。”
温遇冬耍起了无赖,就像从前那样。
人声越来越嘈杂,好像还能听到导演的声音。
——“别打了,全剧组就等着你一个人,你要大家陪你等到几点啊?”
——“冬哥,最后一幕戏了,您一会再打吧……”
压力转移,通过一道网线传至她的所在之地。
舒令秋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
“好,那不见不散。”
“嗯。”
温遇冬终于将电话挂断。
这通电话下来,舒令秋好像被吸干了精气。
她像个行尸走肉,人皮包住骨肉,精神在一点一点崩溃。
对了。
还有一通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