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着唇,摇头道:“没有,我没看。”
温先生扫了扫身上的落叶,“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讶异了一瞬,温先生已经走在前面了。
相顾无言,直到家门口,才听他怅然问道:“你说,人为何要成亲呢?”
我答:“大概,是为了有一个家吧。”
“那我许你一个家如何?”
我抬着头,望向他的眼睛,满是认真的眼里,映着我惊讶慌张的脸。
我心乱如麻,只听见他说:“你不想成亲,刚好我也不想,又不能不成亲,正好咱俩凑一对,成亲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们互不干涉。”
意外地,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我并没有应下来,我给阿姐去了封信。
阿姐只回,“你若觉得好,阿姐支持你,家人也支持你。我们都只想你幸福。”
阿姐说的没错,同外婆舅母说了这件事后,她们只诧异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就接受了。
娘抱着她哭了许久,“你若不想成亲,我们也不逼你。”
我拍着娘亲的背,帮她顺气,“迟早都要嫁人的,温先生,挺好的。”
出嫁那日,外婆舅母还有娘给我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这规格,就是京中的一些大家小姐都没有的。
阿姐的嫁妆是一百亩地,大表嫂则送了一栋福南府的宅子。
阿姐说:“这些,是你的退路。”
大表哥在外做官回不来,是锦诚将我背出门的。
当初小小的男孩已经长大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了,“表姐,”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表姐,小时候他不服气我比他大,叫我丫丫,后来被外公教育了才改口叫丫丫姐。
“你是低嫁到温家,若是他们敢让你受气,你回来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我心内感动,“嗯。”
洞房夜那日,温先生睡在榻上,而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日,他割伤了自己的手,滴了一滴血在元帕上。
那一刻,我心里是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