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了多少?”司机问苏忆安。
“二十二块四毛钱。”
二十几块,顶工人二十天的工资了,顶一个劳力干两个月的,是笔巨款了。
司机有些不相信,求证,“你怎么带这么多钱?”
“我们是去买缝纫机了,因为不知道多少钱,所以多带了一些。”
司机又问另一位失主,他丢的要少一些,七块多。
司机为难地说道:“现在怎么办?钱都长的一样,没有写名字,再说又不能挨个搜身,那是犯法的。”
苏忆安站着对同车的人说:“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我今天丢了钱,想要找回来,需要你们配合。”
有人就阴阳怪事地问:“怎么配合,难不成给你凑钱?”
“这位同志真能杠,我这么说了吗?这趟车是到向阳公社的,我希望路上不要停,一直开到向阳公社,那边有公安局的特派员,让公安同志处理。等处理结束,你们再坐车返回来,车票钱算我的。”
这趟车中途下车的有四个人,两个人默认,其中一个是丢钱的那位,另两个坚持到地方就下车。
苏忆安,“你们四个人我一人补五毛,就请求你们配合。”
五毛不是个小数目,能买半斤多猪肉,有人不信,“你钱都让人偷了,你拿什么补,就是画大饼,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苏忆安不废话,直接把五毛拿在他们手上了。
有一个人拿钱了还在杠,“我看你怕是白折腾了,司机师傅说的对,钱又没记号,找了公安也白搭。”
苏忆安淡定地说道:“谁说没记号?我就爱在钱上划记号,和别人的钱不一样。”
两个人妥协了,再拗下去,没准被当成小偷怀疑了。
达成了一致,司机发动车子,走了没多久,刚才声称丢钱的男人喊司机要下车。
“你不想查丢的钱了?”
“她的钱有记号,我的钱没有,去了也白搭,我还不如早下车,还能撵上挣半天工分。”
这句话在其他的场合还能赚个会过日子的名声,放在现在就很不合适了,动机很让人怀疑。
苏忆安不同意,“我刚才问大家伙意见时,都是同意了的,我也补偿给你们了,不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