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上,被灼烧出黑色的小洞,隐约能看到肉色。
陆念不敢想象这有多疼,偏偏男人还满脸平静。
甚至抬手用指腹抹掉她的泪珠,冷淡睨她:“哭什么?”
“你都这样了……”
陆念憋不住哭腔:“疼吗?”
满脸是藏不住的心疼。
黑眸中浮动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霍司州瞥她一眼没说话。
长长的眼睫下垂,矜贵的脸上不见丝毫变化,额角沁出薄薄冷汗。
陆念着急地找保安要了清水和牙膏,帮他做简单急救。
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哭得像个泪人。
“别哭。”
似乎嫌她吵,男人平静抬眼,照旧刻薄:“再哭下去,直接用眼泪冲洗就行,不用浪费水。”
这种时候,他还有时间嘲笑她。
陆念抿唇,怕自己张嘴就是哭腔。
也不答话,低着头掉着眼泪给他反复清洗,再涂上牙膏。
专注的小脸紧绷着,本该有些严肃。
偏偏那双红眼睛跟水龙头一样,泪珠一颗接一颗。
看起来有种软绵绵的可怜。
被浓硫酸腐蚀怎么可能不疼?
霍司州叼着根雪茄在唇齿间没有点燃,幽邃的眉眼落在她浓密柔软的发顶,指尖轻颤。
*
警车和救护车来得很快,刘帅飞快被抬上去。
霍司州去处理胳膊,陆念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红着眼睛发呆。
得到消息的谢之章赶过来,看到她仔细打量一番,确认她没出事才松口气。
“你没事就好。”
棕色眼眸里盛满担心,他沉声道:“人呢?抓到了吗?”
“在抢救。”
陆念迷茫:“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仿佛两人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