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脸上笑意更甚,三人这才落座。
“我本科保研了咱们学校,当时就想哲学可是出了名的难找工作,就想着学历提升一下出去后薪资不说翻一番,多少也能多点,谁知道硕士毕业后直接被杀死在秋招现场。”柏灿灿率先回首往事,从自己开始谈,“后来我就想办法找内推,又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进了石之妍他爸爸的公司,就一直呆到现在啦。”
石之妍在一旁摊手:“纸媒没落,我爸能及时转型并□□到现在也蛮不错咯,我知足啦。”
现如今两人一起在石父的传媒公司工作,石之妍进公司也得从基层做起,这么几年混下来发现自己没什么彻底接手父业的心思,签文件开大会在她那里还没有挑选今晚约会该穿什么衣服有意思。
来年对她这样的行为与想法表示深刻理解,只是多年不见能聊的东西实在有限,一群在哲学路上走得或近或远的女孩们谈着谈着就只能扯回学校。
侍应生来这边为来年的水杯里加水,柏灿灿看到后疑惑问道:“你没点咖啡吗?”
“对咖啡、因的耐受一直建立不起来,晚于十二点喝就会失眠,所以就不再喝了。”
石之妍适时插嘴撇开话题问来年是否很多年没回过西城了,在收到肯定答复后说道:“咱们学校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左转,这几年住宅楼又像春笋,城建瞬息万变,你肯定不认识路了。”
来年摇摇头说确实,刚才从酒店过来,一路没什么眼熟风光。
叙旧完毕后,柏灿灿才真正解释此次约会的目的:“我前两年转正后接手了一个新栏目,是想多多接触商界大咖,了解他们的发家史之类。我是直接去和上头立军令状了,所以还抱有挺大信心的。”
话说到这里来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看了石之妍一眼,发现这人正端起咖啡嘴角暗暗上翘,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柏灿灿继续说:“这几年来我们部门交涉采访了很多人,目前已经很成熟了,然后呢定下的下一个采访对象是极少出现在公共视线下的余又科技总裁”,说到这里她指了一下旁边的石之妍,“我说过了难度很大但她贼心不死,气势汹汹地说一定要拿下这个女人,我真服了。”
来年听完后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问:“那你们拿下了吗?”
柏灿灿说当然。
她松了口气,接着问:“那你们这最难的一关不是过去了吗,你在电话里说这忙只有我能帮,是什么忙啊?”
来年没什么工作经验,对传媒公司的工作流程可能都没有一些去过公司实习的本科生了解。
柏灿灿横一眼石之妍,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装乖样子:“我们年前去跟徐总那边聊的时候对面拒绝地很不留情面,石之妍就建议我可以找找你,说你和徐总是老朋友,说不定行得通。但我和你好久没联系,只好借着元旦送祝福跟你求求情,谁知道今天来咖啡馆的路上,徐总的助理忽然回电我们说可以。”
“所以事情算是解决了?我白跑一趟了?”来年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