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她的两个孩子。
她放不下,放不下和先帝生下的两个孩子。
“好什么好?”江云瀚没好气道,“你可知夏裕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当年他被带出宫外,狗皇帝是知道的,他命人给夏裕灌了穆喀的奇毒,导致他现在还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长不大还痴痴傻傻,连话都说不利索,脑袋一直歪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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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声音发紧,“你说什么?晋儿被灌了毒?”
她身边最为忠心的侍卫明明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把两个孩子送出去,保护好他们的安危。
可是为何,为何晋儿被灌了毒?!
“是啊,还是穆喀奇毒,他明明是祁屹的胞弟,现在却仍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又矮又痴傻,朝廷也从那时候开始,不再给慈幼院下发银钱,是故意让他受苦!”
祁氏神情颓然,继而大声咆哮,“为何要这般对我的孩子!折磨我一人还不够吗!”
江云瀚一个激灵,劝道:“贵妃娘娘,您这般大声,莫不是想把外边的人叫来?奴才冒死前来,娘娘就这般对待奴才?”
许是觉得他所言有理,祁氏用力地喘了几口气,停止叫喊。
江云瀚松下一口气,“话呢,奴才给娘娘带到了,奴才也想过娘娘此前说的话,作为他们的娘,只盼着孩儿好好活着,这确实是再正常不过,奴才也不会再多嘴劝说娘娘……”
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瞥一眼祁氏,看到她眼神渐渐松动下去,他继续趁热打铁。
“宫外的人不仅给奴才带了话,还把一封信偷偷带了进来,是祁屹写给娘娘的,娘娘可要看?不过,娘娘既已不愿将他们推入火坑,还是莫要看的为好,免得伤心。”
“给、给我,我要看!”
江云瀚把信小心翼翼打开,平铺在祁氏面前。
祁氏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一会儿笑了,一会儿深陷的眼窝又涌出泪来,哭笑交替,瘦得只见骨头的背脊,猛烈抽搐。
江云瀚心中生出几分惊恐,生怕祁氏就这般真的疯掉,“娘娘,要哭就用力哭出来罢,莫要憋着,万一憋坏了……”
他劝不住,祁氏还是又哭又笑,加上她满脸的狰狞和麻乱,看起来万分可怖。
江云瀚在旁边担心地看了大半会儿,祁氏抽噎几下,总算是顿住了笑,也止住了泪。
“我……我告诉你兵符藏匿之处,你定要好好记着,把兵符送到屹儿手中,交代他……定要亲手杀了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