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性子如此放荡?
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嘴唇,眸色变得深暗,不过瞬间,他深吸一口气后,又是方才那副森冷的模样。
江晚渔专心吃干粮,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直至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她才敢抬起头来。
“将、将军,我、我吃完了。”
祁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她嘴里灌了一口水。
“咽下去,赶路。”
江晚渔很是听话地照做,冰凉彻骨的水下肚,下一瞬,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提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祁屹的马背上,被他禁锢在怀中。
“不想摔死就抓牢,我不会管你的死活。”
“是。”
江晚渔使出了仅有的力气,抓牢马鞍。
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定会说到做到。
一路颠簸,三日两夜不停不歇,终于回到了都城。
这个曾是她的美梦,也是噩梦伊始的地方,她脚下有江家的无数亡魂,多踏一步路,她的心都跟着撕裂。
皇宫森严,尤是像她这样本应充奴之人,不配跟着战胜而归的祁屹进宫受封。
江晚渔在宫门跪了足足三个时辰,祁屹才从宫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夕阳余晖落在祁屹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暖意。
“江晚渔,从今日起,你是我祁屹的人。”
“贱奴,谢将军救命之恩。”
江晚渔顾不上细究祁屹腿上的伤,认认真真给祁屹磕了三个响头。
为了苟活下去,她必须丢弃所有尊严,江家被抄的那一刻,世上再无江大小姐,唯有奴婢江晚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