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点了点头。
她带着一群人朝着小屋走去,却没想到,一进了屋,便见到了还在生火做饭的长宁。
引火的折子有些湿,这火他努力生了半天都生不出来,神情已逐渐暴躁,见到有外人来,才恢复了从前慢条斯理的模样,慢悠悠的站起身,优雅的抚去自己白衣上的污渍。
身后跟着的长顺见到长宁宛若见到了死敌,就要直接冲上去将他给杀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能冲上去,因为林执随后向沈姝开口介绍,“他是我舅舅,路时非。”
长顺愣了,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宁。
他费力收集证据,冒着死的危险跟踪了长宁那么长时间,之后还奋力找了长宁那么久。
这长宁竟然是个好人?
他绝对不能接受!
长宁却只是抬起眸子去欣赏长顺那张已怀疑人生的脸。
啧,果然,小废物还是小废物。
……
翌日,沈姝和林执一起下了山,长宁带着安安继续留在了山上。
他没有去送林执,只开心的去收拾林执睡过的床铺。
安安好奇的去问,“哥哥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他终于走了,我可以不用再打地铺了。”
长宁一边说一边去拿枕头,随后,他看到了林执藏在里面的纸。
他抿了抿唇,将那纸拿起,缓缓展开。
便见到上面写的是——
时光拔足逝,又恍若静止。
生平苦难是造物仁慈,积攒才换来与你寥寥情史。
他“啧”了一声,随后冲着安安扬了扬那手中的信纸,轻笑着开口,“你看它,像不像我等下用来引火的纸?”
安安思索片刻,才冲着他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
在马车里,他不停的抚摸着沈姝的腹部,一刻都不肯撒手。
沈姝看着他被折磨到消瘦到已快脱了相的脸,任由他去摸,随后,她去握他的手。
尽管那手指已瘦到几乎皮包骨,她却仍然将它握紧了,“我没有生过孩子,听说生孩子很疼,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