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能喜欢我。”他眸底映出不甚清明的神色。可风荷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声音这样软,这样乖。
于是故意逗他:“可我不能只喜欢你呀,我还有师父、挽夏、挽月、阿嬷、祺兰妹妹,淙表哥……”
前面几个都还正常,可听到“淙表哥”叁个字,卫漪的睫羽垂了几分。
“女郎,方才说了什么?”
风荷以为他没有听清,掰着葱白似的手指又数了一遍,“还有师父、挽夏、挽月、阿嬷、表妹……”
“唔……”
又被亲了。
“卫漪……”她轻喘着气,软软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思忖着他怪异的行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吃醋了。
《瑞香记》不是白读的,话本里,那书生赴考前对莺莺许下承诺的时候,杀手便是这样吃醋的,好几日都没有去见莺莺。
杀手吃醋的方式是躲着莺莺,而卫漪吃醋的方式是亲他。
“因为我收了江公子的花,你生气了,我方才说喜欢表哥,你也生气了,是不是?”
女郎对这个结论很自信,眉目间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她捧着他的脸,亲昵道:“卫漪你真好,如果你也躲着我好几天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到时候就不理你了。”
“不舍得让女郎难过。”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作为对卫漪的奖励,风荷拉着他在床上一起躺下,给他讲了半宿的《瑞香记》。
一说到那杀手因不善于表达,总是让莺莺为他患得患失,黯然神伤,风荷对自己的小情郎就更加满意了,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两口。
“如果那个杀手和卫漪一样,莺莺就不会总是难过了。”
卫漪牵着她的柔荑,十指相扣,“女郎永远不必怀疑,我会一直喜欢女郎,只喜欢女郎一个人。”
风荷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轻轻道:“你不必说永远的,师父说过,世事无常,便是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怨你,你只需记得,现在的风荷,很喜欢卫漪。”
“嗯。”
两人说了半宿的悄悄话,一直说到风荷昏昏欲睡,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卫漪才起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姐姐,明日见。”
卫漪走时风荷并没有完全睡着,翌日一醒来,便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捂着发烫的脸坐在床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