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一间灶房、一间柴房还有三间后罩房。
灶房有两个灶口,后罩房现下住的是铺中伙计,两人一人一间,余下一间空着,秦夏推开门看了看,发现里面堆满了茶叶等货品,当成了仓库使用。
整体规模不算可观,但收拾收拾,开个“小而美”的食肆,全然足够了。
茶寮还未打烊,他们不宜久留,离开后在门旁巷子内稍站。
初次相看,成不成的还得另讲,两方都没把话说死。
作别赵掌柜,兴奕铭询问秦夏的意思。
秦夏忖了片刻道:“这铺面小是小了些,但也够用,又在板桥街这地方,着实没有什么挑头。若非囊中羞涩,家底不厚,恨不得现下就签租约。”
兴奕铭笑道:“你莫为了银钱担忧,老赵和我是多年的交情了,总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通融。”
秦夏赧然。
“总不好光麻烦兴掌柜您。”
兴奕铭并不在意,摆摆手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必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事成之后你有心谢我,多给我做些新奇吃食足矣!”
兴奕铭不是爱跟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性子,闲谈几句便离开了。
时辰不早,他还赶着回家吃饭。
留下秦夏和虞九阙站在原地,虞九阙注意到秦夏的围领有些歪了,伸手替他正了正。
秦夏唇边漾起一抹笑意,又很快变得浅淡一分,并不容易察觉。
虞九阙重新把手揣进袖中,侧首看了一眼茶寮高挑的布招子。
一想到将来他们或许有机会在这里开食肆,布招子上的字会变成“秦家食肆”,就觉得再辛苦都有了奔头,但他也讲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铺子租子十两,租下后的装潢没有个十几两银子是绝对下不来的,咱们手上现在仅有个四五两,还要留出采买食材、居家过日子的部分。”
从现在往后数一个月,不出意外靠摆摊到手十两是不难的,可要二十两往上就多少有些托大。
秦夏没忙着搭话,而是看向了华灯初上的板桥街。
凉意侵人的冬夜,也挡不住腊月里年关上,城中百姓外出游逛的心。
他呼出一口白气,面向虞九阙,神情放松。
“车到山前必有路,暂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走,今夜咱们先去偷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