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且深知道自己那点儿心思瞒不过宋闻景,“你不都看出来她躲着我了,拿什么叙,怎么叙,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年阮听夏年纪少,心里藏不住事儿,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喜欢梁且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追梁且深。
但半大的丫头,他也只当是妹妹来看。
感情的失控是难以预料的,谁知还没等到她长大,就先不辞而别了。
二十出头的梁且深多骄傲啊,问都不问一句,这一赌气也就是五年的时间。
宋闻景是真心疼这俩人,“关系这东西是要创造要培养的,难不成你还等着送上门来,阮家出事后,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你还不能让着她点儿。”
梁且深自嘲道:“我还不够让着她?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上赶着过。”
可人家又不领情。
这话梁且深没说出来,不然在宋闻景面前就真没骨气了。
眼瞅着这气氛越来越僵,宋闻景直接转移了话题。
“还有一件事,你得有个底,听夏一直都在台宁照顾阮占东,在江原除了我们也没有认识的人,眼下突然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从第一次在新锐会场遇见她的时候,梁且深心里就生出了这个疑问,按照阮听夏自己所说为了谋生虽然不无逻辑,但始终是有些牵强的。
在加上昨晚的反常举动,很难不去猜测什么。
如果说真能有一件事让她记挂这么久的时间,到现在都无法放下,也只能是阮占东被诬陷倒台。
梁且深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问宋闻景,“你那天不是跟她聊过了吗,没问出来什么吗?”
至少,她还是能好好跟宋闻景他们说话的。
宋闻景说:“别提了,她连自己现在的住址都不肯告诉我,说需要时间,我看她那样,还哪忍心追问,以前多活泼一人,现在心里装的全是事儿。”
梁且深沉思,“我知道了,我会让季瑞去查查的。”
宋闻景乐了,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没什么情分了,现在倒是上赶着帮忙,你违不违心。”
梁且深不接这话,而是道:“与其操心我的事情,不如管好你自己的女人,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宋闻景瞬间就被戳到了脊梁骨,谁知道这简钰明面上装的乖巧可人,背地里却做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尤其是还是在他的警告过后。
临走的时候,宋闻景突然想到什么,出声提醒道:“对了,上次在九街你走的早,还有一件事。”
梁且深幽幽的看过来,眼里带着一些不耐烦。
宋闻景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淮安回来的时候半路碰见了一个女人,状态非常不好。”
梁且深不悦,“别卖关子。”
宋闻景省去了中间贺淮安提到的那些事情,直接道:“他碰见的人…是阮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