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累死!”刘啸很大方地让出电脑,往后退了两步,他倒想看看这个洋和尚能念出什么洋经文来。
几个国内专家也靠近了几步,如果洋和尚能修好,那就是偷师,如果修不好,就是看热闹。
两助手各自抱了一台笔记本站好,那洋和尚便开干了,只见他头往左边一甩,女助手就上前一步,拿着笔记本迅速记下一个数据;头再往右一甩,男助手便上前一步,报上一个数据;洋和尚的头甩来甩去,他身后的助手就跟着节奏,来来回回地上前退回、上前退回。
刘啸乐了,这配合,就是国家排球队的国手们都要自愧不如,不过这一穿一插的,还真好看,观赏性丝毫不逊于小区的老年秧歌队。
洋和尚似乎是甩得有些头晕,终于不甩了,改为咳嗽,咳一声,女助手上前,咳两声,男助手上前,一时屋子里就咳了个此起彼伏,“咳!咳咳!咳咳咳!”
刘啸终于受不了,捂着耳朵往远处躲了躲,谁受得了这没完没了的咳啊。洋和尚虽然也咳得挺有节奏韵律的,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音节,未免也太过于单调了,咳得众人嗓子眼都一阵阵发痒。
“靠,洋和尚这功夫还真不是吹的!”刘啸一脸担心地看着那洋和尚,“要是换了我,估计早都咳出血来了。”
刘啸这边正在乐呢,那边的熊老板似乎也忍受不了了,这洋和尚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他过来走到刘啸身边,“刘啸,你认为这个马科斯如何?”
“专业!”刘啸无限景仰地看着马科斯的背影,“相当得专业!”
熊老板皱了皱眉,“我没问他的架势和派头,我是问他的水平!”
刘啸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是你们请来的,你们事先不打听清楚,现在倒跑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和马科斯熟,不过刘啸还是道:“等会看吧,说不定他还真是个高手,把那数据给恢复了呢!”,嘴上这么说,刘啸心里却一点不对这个马科斯抱什么希望。
马科斯咳嗽的频率越来越低,最后彻底哑了火,绕着电脑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似乎是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周围众人也终于是顶不住了,这热闹看得可真够累人的,纷纷寻了位子坐下,静候洋和尚的佳音。
刘啸那边和熊老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倒是大概弄清楚了数据库文件被损坏的原因,机器感染了病毒,杀毒的人在剔除病毒的时候,不小心把数据库文件也给剔除了一部分,最要命的时,杀毒之前数据库没做备份,而这数据又很重要,所以熊老板也是慌不择路,连刘啸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拉了过来,死马当作活马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洋和尚还是没动手。刘啸此时又把崇敬地目光投给了那两个助手,洋和尚不摇头不咳嗽了,那两人就象个电线杆子一样戳在原地,众人坐着都嫌累,就是洋和尚自己都得不时地扭扭脖子扭扭屁股,而那两人抱着电脑站在那里,却依然精神奕奕。
洋和尚似乎是想出了办法,突然爬到电脑前,将键盘敲得山响,众人来了精神,起身往电脑前聚去,想看看洋和尚要怎么做。
谁知众人还没靠近,那洋和尚便身子一直,耸了耸肩,嘴里叽哩哇啦一阵爆豆子。
翻译开口了,“马科斯先生说了,他擅长的是恢复被删除的数据,这个数据不属于此类范围,所以他本人对此无能为力。”
马科斯又呜啦了两句,翻译再翻:“马科斯先生说了,他的技术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就算硬盘被烧成了灰,他也能把上面保存的数据恢复过来,遗憾的是,我们的这个数据库文件也不属于此类。”
“屁!”刘啸终于忍不住了,你没本事就说没本事,整这么多借口干什么,还吓唬人,搞毛了老子就给你烧个硬盘,然后捏一撮灰喷你脸上,看你小子能不能把这撮灰变成数据。
马科斯说完,一咳嗽,他的助手便开始卸键盘鼠标了。
“对不起,再见!”马科斯憋出两句中文,转身带着自己的助手闪人了。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是回不过神来。熊老板和那个看不起刘啸的人面色就愈发难看,这下可怎么办呢,国际国内的专家都整不好。
刘啸还是很不爽,嘴里骂骂咧咧地就到了电脑前,打开自己刚才的那个工具,点了确定,便出现了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