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情况特殊,他本有些按捺不住欲念,又不想强求于她,僵持了两瞬,这才放开她说,“罢了。”
谁料,身|下的人脸色竟愈发地不好看。
“……好疼。”
闻初尧变色一变,立马就吩咐宫人去把太医喊来。
他则把人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移到了另一侧尚且干净的床铺之上。
半晌,太医院的人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见面就下意识地要磕头请安。
“不必。”
“赵太医,先过来看看太子妃如何了。”闻初尧淡淡打断了他的动作,声音陡然压低,“动静小些。”
赵太医行到一半的礼生生止住,闻言,赶忙轻步上前,隔着轻纱的遮挡,搭脉,“…太子妃娘娘是忧思过重,加之这两日贪食了些性凉的食物,这才…腹痛了。”
他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十几年的老太医,医术不说多精湛,也是颇有造诣的。
闻初尧的脸上没什么大的波动,唯在对方提到有几个字时,眉心微蹙。
而且……
性凉的食物……?
这几日,东宫的小厨房应当是没做过此类东西的。
没纠结于此,他又问道:“那她的身体可是需要继续调养一二?”
他记得,柳殊刚进宫时,身体底子是不大好的。
只是…有柳太后同在宫中,又调理了这么久,还以为已经好了。
闻初尧瞥了眼床榻上脸色隐隐有些泛白的人,唇角轻抿。
看来……日后还得多盯着些。
“正是,殿下高见。”赵太医这会儿也已经回过味来,心底重新衡量了一番这位太子妃的地位,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越发恭敬,“太子妃娘娘…身子性寒,又是葵水期,寒性与凉性相撞,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只需调理个一两月,便足够了。”他接过旁边候着的宫人递来的纸张,提笔写下所需,半晌搁下了笔,“按此药方按时按量抓药即可。”说完用双手把东西递给了上首的人。
闻初尧细细扫过后,这才把东西递给了旁边的宫人去煎药。
谁料,待那宫人一走,太子竟又望了过来,“赵太医。”
那声音又平又缓,赵太医听着,却只觉得心头一滞。
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赶忙跪下磕头,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初尧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因着这人的识趣,面色稍霁,“去隔间吧。”说罢嘱咐了两句剩下的宫人们,便踱步向前走去。